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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写下了四句歌道:

妙法从来净六根; 善缘终可化元真;

观得空色都无觉; 音若能闻总去寻。

当时;妙庄王因宝德后升天内心十分悲伤,就再也没有心情去问楼那富律的事,过了几天,妙庄王忽然想起楼那富律留下的那首歌偈,取来读之再四,终觉得有些玄妙莫测。再看那四句歌却是并行横写的,无意之间,忽悟到那诗歌竟是句藏头隐语:那第一第二两句头上;明明嵌着三公主的芳名“妙善”二字,但那三四两句的头上却是“观音”二字,却又得不到一个恰当的解释。他左思右想;想那“观”是用眼的,而那 “音”;只可用耳去听,眼睛是看不见的,这二字如何连用一起呢?妙庄王虽对于这四句偈语感到茫然,但心中却知道楼那富律这人非同寻常,即然他能如神龙般的破空而去;决不是等闲之辈。

有一天,妙善公主她躺在床上,正在似睡非睡、蒙咙之间,忽觉满屋里大放异彩,光明之中竟显现出佛祖庄严宝像丈六金身,顶上舍利放光,脚下莲花遮地。妙善公主一见便倒身下拜,口念佛号请求佛祖指点迷津。佛祖笑道:

“尔尘劫未消,苦难未受,修真未成;如何便能成仙得道?但汝只要能坚心耐苦修持下去,心境自然会逐渐明澈;等你到了明如镜净如水之时,一切便都能了悟了”

妙善又问自身成道的日期;佛祖道:

“早哩!早哩!汝只须记得 ‘须弥山下白莲花;香山送来白玉瓶’;那才是你成道之时,切记切记!我佛去也!”

妙善公主听罢这几句话,就觉得眼前金光突然收敛,自己依旧蒙蒙咙咙的睡在床上,原来是南柯一梦。

妙善公主醒来以后;心里却以为刚才的佛祖显化,是我佛特来点化自己来的,从而修行成佛的信心更加坚决。再往复寻思那迦叶到须弥山寻取白莲花一事,更是喜出望外。以前分明听父亲说过,楼那富律曾经指出此物可以医好额上瘢痕,所以就委派迦叶前往须弥山探访,果不其然那里是实有此珍品,佛祖今番又如此说法,看来这朵白莲花,确是与自己命运有很深切的缘法,我如若想超凡入圣,势必非得寻觅到这朵宝物不可;否则便不能成功。

妙庄王因为膝下无子,便对妙善公主的婚姻大事格外关注。如今妙善年已长成,宝德后的丧服又已满期,所以对她的婚事就想赶早办理。他一方面示意内阁大臣,叫他们留意为三公主物色好驸马人选,一方面向女儿说明婚姻大事的人伦天性。不料;妙善公主刚一听到他给她议婚的话头,竟一口回绝了父王,说是她早已在佛祖面前发下了宏愿愿舍身佛门,终身修道,拯拔苦厄,决不嫁人。若然违背了信誓,情愿永堕泥犁,万劫不复。她这一番话,把个妙庄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白瞪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下接第十九回 志高远感动父王 析虎食解悟佛门)

第十九回 志高远感动父王 析虎食解悟佛门

第十九回 志高远感动父王 析虎食解悟佛门

隔了好一会,妙庄王才顺过这口气来;便想;我跟孩子呕什么气?再说;她也都是自己平时娇惯成这个样子的。于是就向妙善公主好言开导道:

“三丫头;你不要执迷不悟,你不想一想;这世上的人哪一个没室家之好,琴瑟之欢?岂有放着现成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反而去修那虚无漂渺的‘道’和极为贫穷的佛?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时受佛经的蒙惑,闭塞了本性所至;终究是免不了要后悔的,还是听我的话为好;招个疼你爱你的驸马;过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好不好?”

妙善说道:

“孩儿立志已决,一定要修行到底,一则报父母生育之恩,替父王和已故的母后积些功德,将来好同成正果;二来孩儿自己已发过严誓,千刀万剐,一切都凭处置,只有嫁人却万万不依!”

妙庄王听了大怒;便将妙善公主贬入御花园充当浇花锄草的杂役,与那宫中的杂作宫女一般待遇;倘有过失则另行处罚,非叫她悔悟认错回心转意不可!

这道旨意下来,大家都大吃一惊,但妙善公主却处之坦然。清晨;天不亮就起床,凡是那汲水浇花扫地洗衣等事,无一件不是亲自去劳作;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那一天恰逢妙庄王的生日,妙善公主记得;便早起入宫去给父王祝寿,妙庄王见她蓬头垢面粗衣布履,举动之间竟像个出家的尼僧,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内心好生不自在;及至看了她憔悴的神情,心中更有些不忍;当下便向她问道:

“儿呀!你经受了这般苦处,总该有些醒悟了吧!”

妙善公主答道:

“孩儿没有经受甚苦,前些时日受父王所赐;我所经历的一切,皆是人生分内之事,本应做的;算不得苦楚。至于孩儿的心境,一向朗澈,从来没有受甚蒙闭过,更无从说到醒悟二字,还求父王明鉴。”

妙庄王听她如此说法怒发冲冠,不由将案一拍,骂道:

“好好好!好一个真学佛的公主,谅来;你的苦还没有彻底吃够呢!你不是情愿作那下贱之人吗?我非把你这不识抬举的贱骨头;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你几曾看见无父无君的人,能去那极乐国成得活佛来?”

遂命左右替她换了杂役穿的衣服,连鞋袜也不给她穿,命人从即日起,便将她发往灶下去执充炊厨婢女,每日必要汲满十七缸清水,劈完两担硬木柴;干完淘米烧火等一切事情,还不准任何人替她干活或给她帮忙。如有差池,即用皮鞭狠狠的责打。

你道这位妙庄王为何用此惨酷手段去对付自己亲生的女儿?一则;是在气头上,不免责罚的过分了些儿;二来是为逼她翻然悔悟;不再执迷。妙庄王与妙善公主,毕竟是情关骨肉,原想使她受些磨折就会回心转意,从此顺从自己的主张;不料这位公主,立志坚决,情愿身体上受尽苦恼,却始终不愿改变自己修道的信念。

她自从发往灶下之后,清晨披星带月便去井中汲水,虽然力量不够,还是勉强做去,直到把那十七担缸水汲满,就日已近午,便又去淘米烧火。午饭之后,她并不稍加休息又拿了斧头去劈柴,直到规定的柴都劈完;天已是日暮时分,她还要去淘米烧夜饭,一日之间竟没有半点闲暇功夫。照此繁重的劳作,就是年轻的壮汉想必也难忍受的了;何况她是个柔弱的公主呢?可她在每日晚饭之后,仍是强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照例燃起一炷清香,一面编织麻皮草履,一面念经理佛,直到夜深人静之后才躺倒在草榻上安歇。第一天如此,那在灶下执役的下人们还以为她是逞强忍受故弄玄虚;并不以为奇。以后却见她日日亦都是如此,大家方才都敬佩她起来。连那妙庄王派来暗中监视她行动的宫女永莲,也被她感动得五体投地;对她表示出一种特别的同情之心。

妙庄王听了众人一番回报之后,不觉长叹一声说道:

“儿啊!你还只道是为父真的忍心叫你受苦呐?却不知我却对你另有一番良苦用心!原想使你受些磨折,即可抛弃修行的念头,在宫中好好的招一个东床驸马,共享荣华富贵之乐,不料你的意志却如此坚决,端的百折不回,看来你是非要修行不可的了;这真是叫我对你无可奈何啊!”

又想:她自小就是吃素,而且言语行动,都带着几分佛家气息,人家说是夙根,夙缘;或许有的。最奇怪便是在三朝庆贺时突然出现的那个怪老人,几句偈语就止了她的哭声;还有那楼那富律临逃跑时留下的藏头偈语,隐嵌着“妙善观音”四个字,凡此种种,似乎都与与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如今想来,确都应在了她的身上,或者她真有修成正果的希望?也未可知。如今看来;确确实实是没有办法使她改变志向的了,当下只得由她去吧!

妙庄王忽然想到:城外耶摩山下有座金光明寺,在前;寺庙本有僧侣住持,后来因为山中出了猛虎,常常出来到此庙光顾,寺中的僧侣一个不小心便被猛虎攫食吃了,吓得一般僧人亡魂丧胆;四散逃奔到别处存身,再不敢在这寺内居住,金光明寺就此荒废。如今虎患早就没有了;那妙善既要求个舍身所在,这废了的寺庙分明正是个绝好的去处,何不命人前往修饰一番,待竣工之后择了吉日送她入寺便了。

到次日,妙庄王果然下旨,命在国库拨了银钱,派定大臣监督招工整修金光明寺。

那时三公主执炊灶下,本来不知此事,可是宫女永莲最先听到消息,不由得喜出望外,一路手舞足蹈的跑到妙善公主的寝室,大呼小叫地闯将进去,连声“三公主喜事来了”;她这么一嚷,倒把个妙善公主吓了一跳。 公主那时正坐在佛前闭目定心,做她内观的功行,忽然听得永莲嚷叫喜事二字;便睁开眼皮问永莲道:

“永莲;你嚷叫什么;有何喜事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永莲也自觉莽撞,便含笑道:

“主上现已完全听从了公主的请求,刚才命工部司正将城外耶摩山麓的金光明寺重新修缮开光;把该庙宇做为您的梵修宝地。三公主啊!你想;这是不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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