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听闻此话,傻孩子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她忍不住咬起自己的唇,羞赧地望着他的眼眸:“阿兄是说,我们这样就有孩子了吗?”
郗珣颔首,他眼底有融融笑意。
“自然。”
“那、已经有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了吗?”
珑月捂着自己尚有几分鼓起的小腹,方才那里难受的厉害,如今只觉得不可思议,她连方才那点儿脾气也忘了。
“是不是十个月之后,我就能当娘了呐?”她兴奋的瞪大了眼睛,眼里亮闪闪的皆是光。
郗珣:“一次未必,许是要再多几次才能有的。”
珑月一下子就撅起了嘴,她不开心嚷嚷起来:“为何未必?我都这般累了,莫不是种子有问题不成?”
这话倒是叫郗珣瞬间淡定不下来。
若是一次就有孕该如何是好?
他有几分仓促,从床外翻身坐起,一手撑着小姑娘的腿弯一手揽着她的肩,想抱起她来。
小姑娘一惊,粉生生的面容透着无措:“阿兄?!”
“你方才不是嚷嚷着不舒服?阿兄带你去清洗。”
“可是我很累了,我不想动弹”珑月卧在被衾间,将脸蛋缩进去,并不乐意出来。
“你累了就睡,阿兄来便是。”
昨夜疾风骤雨,昼夜不停,卷携着阵阵电闪雷鸣。
将王府莲池里那一丛新生的菡萏花吹打的不成模样,池林婉转,一路楼阁亭榭都飘上了簌簌花瓣。
翌日一早,天色倒是大晴。
檐外苍穹澄碧如洗,日光浅淡,万里无云。
长汲早早命人将浴房中撤换了昨夜的水,又备好一池温水,命小厨房起早开始熬煮着滋补汤羹,唯恐饿着主子爷与姑娘。
他则是提溜着耳朵仔细听着内室动静,生怕错过了内室人唤他的声儿。
一群奴婢这般从卯时等到巳时,等到日头高高挂起。
除了最先听到内室几声被角翻动的簌簌动静,其余时间都静悄悄的。
从不见主子爷起的这般晚过。
思来想去,长汲命锦思入内去收拾,吩咐她:“低头去收拾,什么都别看,主子若是吩咐你就应。”
锦思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红着脸应下。她倒是沉稳的很,入内后连头都不敢抬。
随着步伐迈近,一股麝香气味愈浓,她未出阁的姑娘,不太明白这些,瞥见鲜红床幔层层叠叠掩着,依稀间仿佛听见姑娘嘤咛一声。她不敢再待下去,红着脸匆匆将地毯上满地狼藉衣物取了,仓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