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关柒影沉沉地睡去了,季愫愫也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关柒影旁边。
阿荣不知被谁扶回了房中。
毛商玉还醉倒在大厅中,却无人搭理。
“这几个人什么来路?”毛夫人在房中问道。
那个扶阿荣回房的弟子答道:“瞧不出什么门路,佩剑一般,身上也无甚要紧的财物。”
“女的呢?”
“有两个女的,都在房中,送了饭进去,也没什么异常。”
“行,那你退下吧。”
这弟子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一下,又摇摇头,便想出去。
“还有何事?”
“我想起来还有个老头,没说过话,好像是个哑巴。走路双脚无力,应该不会武功。可能就是个哑仆吧!”
“蠢材!会不会武功还看不出来吗?什么叫应该?”
“我看他脚步轻浮,毫无内力。可我适才送那年轻人回房时,碰了一下桌子,有个杯子碰掉了,他在旁边一抄手就接住了……这老头的反应还挺敏捷的。”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越是其貌不扬的人,越是深藏不露。”
“就算老头会武功,也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吧?主人要我们留意的不是二十出头的男子吗?”
“那个人最擅伪装,又不会武功,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可能是他。而且他身边也经常是和年轻男女一齐出行。”
“那接下来怎么办?”
“明日一早,我去会会他们,若不是,打发走便是了。”
翌日,关柒影歇了一夜,好多了。昨夜疼得什么都没吃,如今肚子咕咕叫,便催季愫愫起床找吃的。
梳洗完毕,阿荣正好来敲门。
四人来至厅上,昨夜的残羹冷炙已经收拾停当,毛商玉正在喝茶。
“毛寨主,昨夜多有叨扰,今日我等便告辞了!”阿荣道。
毛商玉连忙拦道:“不急,不急,内子昨夜早睡,正埋怨我没叫她起来招呼各位。好歹用过早饭再走不迟。”
说罢,一边命人张罗早饭,一边派人去请夫人。
阿荣想到罗依和毛商玉一唱一和地劝酒劝饭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本想早早告辞走的,结果关柒影听说安排早饭,便迫不及待坐上席去了。
“听说贵客要走?”
阿荣定睛一看,却是毛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