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看她自己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哪一样的价钱不是价值连城,他们这辈子的工钱加起来都买不起。
“父亲,你还没有回答悦儿的话,这丞相府的大门,什么时候这么矮小了?”苏悦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额外的情绪,仿佛她真的认为这角门便是丞相府大门。
“回二小姐,您好久没回来了,这是角门,您忘啦?”二小姐想唱双簧,苏管家便配合她演了这场戏,况且他也想看看二小姐如何破解这明显羞辱人的局。
“苏管家,既是角门,我一嫡女,谈何忘记?”言下之意,她身为嫡女,之前都没走过角门,没见过,谈什么忘记。
“父亲,我记得角门是下人和妾室走的,你怎么让人带我们从这入府?”她故意把妾字咬的极重,后面柳姨娘听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那苏晏听到女儿质问,面子也抹不开,于是表情狠厉,声音威严:“谁带的路?”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敢说话,甚至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我不再问第二遍!”丞相明显发了火。
那带头敲门的小厮这才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回,回丞相,是小,小人。”
这严冬的晚上,小厮竟满头大汗。
苏管家见丞相表情不对,他跟了丞相那么多年,丞相一抬屁股,他都知道要拉什么屎。
于是他一脚踹了过去:“你哪来的狗胆……”
“一个下人哪来的胆子,估计是这丞相府有人见不得我和娘亲回去,借给他的胆子吧?”她显然不想放过那幕后人。
“狗奴才,谁指使你的?”苏管家直接顺着苏悦的话,又给了那小厮一脚,直接把他踹的坐在了地上。
“是……是……”那小厮吓得满头大汗,甚至连后背都感觉有汗珠滑落,眼神不时瞟向苏悦的身后。
前几天也是柳姨娘让人叫他路过角门直接敲门就好了,还给了他一点银子。
柳姨娘大感不妙,“老爷,是妾身,妾身觉得都是入府,去那大门正好路过这角门,想着图个方便,直接从这角门进就好了。”
自己承认总比被人供出来好很多,况且自己早已想好了理由。
“媚儿也是好心,无妨……”那丞相见柳姨娘哭的梨花带雨,一腔怒火也熄了下来,正准备继续说啥。
“父亲,既然姨娘觉得这角门近,那就让姨娘走好了,正好她姨娘的身份也配得上这角门。
悦儿和娘亲走大门,母亲疼惜您,不让您为难,但是悦儿必须和父亲说清楚。
今日一个姨娘就能做主让正妻和嫡女归府走角门,父亲还舍不得责罚,这事传出去,保不齐父亲在朝廷上落得一个宠妾灭妻的称号。”
苏悦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那丞相脸也黑了下来,一股凉意从脚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