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喜欢,脸倒是很诚实。”年韶华摇着头,继续描绘着未做完的画。
瞧那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说不喜欢呢。
摸了摸略有些滚烫的脸颊,季无忧否认道:“才不是,我这是一路小跑给累的。”
静坐在年韶华身边,她垂头凝思。
论文论武,年承礼皆胜过她太多,论身份人家是素山大师的大弟子,又是尚书府的嫡长子。
而她只是一个侠盗,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凭什么和他并肩而立?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略有些迷茫的双眼逐渐清明。
见她这副模样,年韶华侧头问:“想明白了?”
季无忧重重点头:“没错,我想清楚了,你大哥不适合我。”
年韶华:“。。。。。。”
所以她想了那么久,结果就一个,那就是不适合?
这傻丫头,试都没试过,怎么会知道适不适合。
大哥啊,你要是有心,可得多努努力了。
。。。。。。
满城街道铺设红毯,萧府上下更是挂满了喜庆的红绸。
萧朝华身着红色嫁衣,坐在菱花镜前。
镜中的女子妆容精致,含羞带怯的神情令人想入非非。
今夜就是她和萧烁的洞房花烛夜了。
她必须将最美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得不得到宠爱是另外一回事,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目标。
有了孩子就相当于有了护身符和最大的保障。
哪怕萧烁痊愈后喜欢上了别人,只要他还有求于自己,只要自己生下他的嫡长子,萧府少夫人的位置就只能属于她一人。
萧朝华不想让余氏到场,所以为她梳头送嫁的人是萧夫人。
萧夫人执起木梳,每梳一遍就说下一句吉祥话。
三遍已过,她放下木梳,为萧朝华戴上凤冠霞帔。
红盖头压下,门口正好传来丫鬟的提醒:“夫人,吉时已到。”
宾客满座,人声鼎沸。
萧朝华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喜堂。
萧烁一袭红袍,韶光流转,疏淡的眉眼却不见一丝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