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裙摆起身,她柔柔看向齐千念,“齐小姐不说话我竟没认出是你,毕竟我们从未正式会面。”
“年小姐心高气傲,自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庶出之人。”
年韶华若应下她的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京中有名望的达官贵族,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妾室多了,庶出子女自然也就多过嫡出,可以说在场的年轻男女大多都是庶出。
得罪了他们,就相当于得罪了半个京城的权贵。
年韶华淡淡道:“无人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出身也无法代表将来,但若自己都刻意贬低自己,还有谁会看得起你?”
一句话便让齐千念攥紧拳头,她恨恨的瞪着年韶华。
先是盛安世子,再是定渊王,年韶华竟敢如此荒淫。
要知道这两人一直都是她的目标。
若是定渊王久攻不下,她就会退而求其次。
没想到她心之所念的两人竟都看上了年韶华,凭什么?
当了十几年的奴婢,即便恢复了身份,也抹不掉深入骨髓的寒酸。
这样的人莫说是定渊王与盛安世子,便是普通的官宦子弟她都配不上。
“年韶华,你虽为嫡女,却服侍了奶娘之女十几年,服侍人的感觉如何?”
望着面前满脸嘲讽的齐千念,年韶华突然有些羡慕季无忧。
果然,比起讲道理,用武力解决才能大快人心。
她定定看了齐千念几瞬,才道:“齐小姐,和我闹起来,我颜面尽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最终获益之人会是谁?”
两败俱伤渔翁得利,这个道理难道她会不懂?
齐千念霎时变了脸色,一时气急,她竟忘了这一点。
似是想到什么,她瞪向身后的侍女,咬牙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齐千念离开后,年韶华才再次坐下。
没多久,离去的齐允棠也走了回来。
她刚坐下,就转头对着年韶华柔声道:“庶妹在家中向来肆无忌惮,给你造成麻烦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望着齐允棠那笑得温柔的脸,年韶华只能点头:“无妨。”
无端被人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她早就习惯了。
况且,像齐千念那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齐允棠这种笑里藏刀的人。
表面对你笑吟吟,暗地里却将刀架到你的脖颈。
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