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中用的东西!都是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累赘!”楚芷儿有气没处发泄,打骂起云泽兴。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此地步!不如打死了你,全当我没生过你。”
他也不躲避,硬受着,起先还有低微的哭声,渐渐的也不哭了,咬牙听着。
“如果那次落水,你实话实说,处决了残月那个贱人!你我母子也不至于被那个贱人害到这步田地。”
“白允也死了……不会有人救我们了。”想到白允死时的触目惊心,深深爱着云离落的心也会涌起刻骨的恨意来。
“如果我死了,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
凄厉的喊声在牢房里久久回荡不散。
云离落回到坤乾时,朝臣聚集在宫门口,再次请命,希望云离落将怀有身孕的金贵人从冷宫放出来。
他们的一致说辞是,皇上子嗣不多,又废了太子,正需子嗣充盈皇室。
云离落本就怀疑金铃的孩子,即便货真价实是他的血脉,也不打算将一恶妇人的贴身婢女留在身边。
为了平息幽幽众口,云离落只得将杨晚晴已身怀有孕的事,公诸于众。朝臣一番恭喜之后,居然又说。
“虽然良妃娘娘已经有孕,皇上子嗣还是稀薄,不可折损。老臣望皇上放金贵人出冷宫。”林随想率先跪在地上,其余的老臣也都纷纷跟着跪下。
云离落知道金铃一介宫女请不动群臣请命,林随想首当其冲定当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子嗣问题本就早已存在,如今有了领头人,群臣奋勇集结请命。
早朝时,云离落已明确表态,不会放金铃出冷宫。如今这帮臣子紧紧相逼,云离落的态度又不好太过强硬。皇室子嗣,国之根本。这在效忠云氏的臣子,自然倍外关心。
“朕还年轻,皇后也年轻,子嗣不会稀薄。”他的口气略显疲惫。
“皇上,臣等听闻,皇后娘娘身子损伤严重,已经……不能再有身孕了。”林随想恭声道。
“谁造谣——”云离落愤怒,冷眸阴鸷,吓得众人鸦雀无声。
“皇后身体好的很!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朕不留情面!”丢下一群臣子在冷风中,进了坤乾宫,将殿门紧紧关上。
外面实在冷,又有下雪的趋势。群臣见皇上在殿内也不见得会再出来,站了约莫一个时辰,也就都散去了。
云离落心里念着残月,急匆匆去了梨园。他知道,将杨晚晴有孕的事公布出来,残月也必定会知晓,想瞒也瞒不住。
他没想到,不见残月丝毫异样,依旧如常与他谈笑风生。
残月喜欢他把着她的手练字,他的笔迹刚劲有力,她很喜欢,想效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边写,残月一边念出声,不禁红了脸。
落下最后一笔,依旧抓着她的手“裱好,挂在床头,我要你日日看着我的心意。”
残月的脸颊烧得更红,轻轻捶打他胸口一下,羞得不会说话了。
抱着残月的脸柔软的身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飞扬的落雪。他不想告诉她帮她处理了伤害无极的人,也不会让她知道,云泽兴会成为无极的陪葬。他只想她知道,他的心里唯独只有她一个,永远都是。
“什么都别想,你有我就够了。”他温热的口气,喷洒在她耳边。
残月抓着他手的力道微微一紧,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心跳渐渐紊乱。
他觉得她是他的致命诱惑,他变是她的诱惑。
柔软的轻吻落在他的脖颈,羞涩而娇嫩。他心神荡漾,猛地搂紧她纤细的腰肢,使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厚重,血液膨胀。
莲波听说云泽兴被小郭子带去天牢再没回来,又从小郭子嘴里硬抠出点讯息来,当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今夜就处决?今夜就是处决!……”莲波吓得脸色苍白,只会念叨这一句。
不顾夏荷和素瑛拦截,抖闯进残月房间,撞见残月和云离落在亲热,羞得脸颊通红,赶紧转身背对。
“什么事?”云离落神色不悦。
“奴婢……奴婢有事禀报。”莲波咬了咬唇。
残月起身拢紧衣衫,遮住裸露的皮肤,目光微一流转,“月儿等落哥哥回来。”
云离落略整了下衣衫,便随莲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