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山就一个人类而已,鬼王想要除掉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哈哈……你当我义父的手下都是饭桶吗?”
“杨绍,我知道你很痛恨血族人,不过我劝你最好消除你心中那份仇恨。”血风的话音一落,就闪身不见了。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杨绍的肩膀上,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杨绍身后,道:“公子,他的话并没有错,就是太嚣张了!”
杨绍偏过头,道:“是你!”
香千载!这个男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个男人不是他的师父,因为他从不收徒弟,但又教了他很多功夫,那是受命于罗延山的缘故!见到这个男人,杨绍的心里总是很复杂,因为他受命于罗延山将花笺嫁给了郝连孤云。他曾经都打算放弃一切带着花笺远走天涯,可是到最后他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相情愿而已,在花笺的心里,香千载和罗延山比他更重要。
“你似乎不太想见到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花笺的婚礼上,只是那一天你出现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提到花笺,杨绍感觉心里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微微一笑道:“我该回去向义父禀报情况。”
看着杨绍上马离开的背影,香千载道:“你跟将军始终不像,你何时才能学会将军的一切,你可知道将军对你寄予很深的厚望!”
“今夜子时血鬼王要见我!”
“是,而且他会亲自来将军府!”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亥时七刻,离子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杨绍说完这句时,眼神就游移到荷塘上
听雨亭里只有罗延山与杨绍,听雨亭外,在看不见的地方尽是身手非凡的守卫。
“怎么不说话了,你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义父,香千载回来了。”
“哼,他总算现身,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要见他几次都不容易。不过,”罗延山停顿了一下,道,“他一回来见的居然是你。”
“那是受了义父之托。”
罗延山慢慢走到了他的身后,步伐有力而沉稳,侧过了身,他的右手轻轻地搭上了杨绍的左肩,说道:“我会命他为你的师傅,那么他必是有几分分量,不要小看了那几分分量,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重。”
夜色静谧,荷塘泛着月光,弹奏出丝丝的清冷。
原本心里对香千载就有几分不屑,听了罗延山这一番话,心里又生出了一层不屑,但是这一层不屑,仿佛有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他太清楚罗延山的性格了,他看重的人,往往也是他信任的人。
他微微转过了头,眼神中有些许的落寞,道:“义父,你说得对,孩儿也觉得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只是义父这样一个深藏不漏的人,难道您就不担心吗?”
罗延山弯起了嘴角,然后就是一声连续的“哈哈……”,他转过身,走到荷塘边负手而立:“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哈哈……”
这笑声仿佛是从天际处传过来的,划破了冷寂的夜空,给静谧的荷塘撒下了丝丝的诡异。
“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一丝阴冷的风拂过他们的头发,风中夹杂着血的味道。
“哼,老朋友,既然来了,为何还躲躲闪闪,不出来相见。”罗延山稳步走出了听雨亭,他望着天空,眼神锐利如鹰,脸上没有一丝变化,说道,“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耿耿于怀当年的事情?”
几十道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仿佛可以割裂空气。
“义父,小心!”杨绍立刻飞身而出,但他不是飞到罗延山的身边,而是荷塘。
周围的守卫立刻冲出去,就在这短短的数秒之内,那些守卫还没为罗延山挡掉那些利器,杨绍已经手持一朵白莲,花瓣四散,水珠飞溅,他踏水而来,那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利器被纷纷挡了回去,全都射在了周围的树干上。
“义父,您受惊了!”
“将军!”守卫们立刻下跪。
“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来!”
“是!”那些立刻退回原位。
“绍儿,你做的好!”罗延山拍着他的肩膀,眼神中有些须的骄傲和欣慰。
“义父,过奖了,只是——”杨绍眼神锐利,扫视着周围,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些躲在暗中的血族人,只会这些雕虫小技吗?”
“当然不是,这是见面礼。”
嗖——地一声,血鬼王和血风已经平稳地落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