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猪分娩时地情景。该不会是真地被血光给冲了灵地事。昨天看着生猪娃子。今天便碰到邪了?再说。上个月鬼门开地时候不是还跟着跑祖先坟前烧过纸钱包袱吗。难道他们没有收到?
杨伟读过书,受过所谓的高等教育,可对于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他一直以来都是抱着一个不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出生农村的他,从小就听过不少有关这些方面的传说,虽说大部分时候他也就仅仅只是将这些东西当做是一种传说而已,并没有深究。
可是现在这诡异的一幕生在他面前时,受过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杨伟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心里产生了一种畏惧心理。的确,周围影影绰绰的树影,模模糊糊还是被一层无形的罩子笼罩起来的月光,一切的一切都看的不真切,犹如做梦一般,离他所生活的那个世界极其遥远。只有不时从身边驶过的车辆提醒他,这里还是人世间,并不是到了那种传说中的所在。
摇摇头,杨伟强自镇定下来,打开车里的单放机,一股强劲震撼的DJ舞曲便从车身内部的喇叭里面传了出来。强行将那些想法抛到脑后面,点燃大灯调转车头朝着家的方向行去。这次便行得很顺利了,车前的一对大灯有如两把光剑,劈开了那朦胧的月光,在眼前还出一个真切的世界来。
回到家的杨伟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踏实的,跑他老子家里把今晚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然后老两口便被吓得不轻。看着窗外的月色又不敢出门,说不得就只好打电话叫肖家潭子那边的一个专门弄这个的“巫医”连夜过来给这正在着高烧的小儿子“驱邪”,“做门”。
杨伟现在身上很不好受,全身乏力,躺在堂屋里面的那张大八仙桌上面提起一点儿劲来。周围是农场里面的那些小伙子,一个个地找个板凳坐着看肖巫医请神驱邪。做这些事的时候,屋子里面是不能让女人和小孩子进来的,怕那“邪物”借了阴气不好对付。
至于为什么要将这些小伙子画得满脸花围在桌子边上,肖巫医也有解释,年轻人火气大嘛,七个人守七星位正好。然后再加上一个满身阴气的杨伟,不就又可以凑成八仙了吗?这一刻感情这位肖大神是把我们的杨伟同学当作了那八仙里面的何仙姑,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个性别的问题。
几个员工以前光听人家说什么驱邪抓鬼的,这次能有机会自己亲自上阵,哪还不愿意配合?一个个都笑嘻嘻地按照肖巫医摆出的方位坐着不动,准备亲身体验一下那跳大神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位肖巫医年纪虽说也有个四五十岁了,不过那身体素质比起这些小伙子来只怕强上不止一点半点,就连自认为弹跳力超强的郭智礼同学都没有任何想挑战一下的想法。只见那肖巫医剑指指天,脚踩九宫位,转的三圈之后满地将上身的衣服拉开露出一个干巴巴瘦不拉几的身子来,右手在胸口猛地拍了三下,一声大喝,嘴角边就流出白沫来。
然后这几个员工便看到了超人。也不见这肖巫医作势,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念些什么,站在八仙桌前面一个下蹲然后猛地往上一蹿,那张躺了个人的八仙桌便被他轻而易举地跳了过去,更重要的是这巫医还保持着那种左手指天右手胸的姿势不变,一直到桌子那边落下地来那手都不动分毫,似乎他本身就站在桌子对面似的。
要知道这农村里的八仙桌可是长宽高都是一米左右,再睡上一个杨伟在上面,也就是说这位请了神上身之后的肖巫医不用助跑随随便便就跳了一米多高再加上一米多远,就连那些专业的运动员也不敢说像这么轻松。而这跳八仙则是农村里检验一个巫医能不能“及格”的最基本的方法。当然,你若是跳不过,不用东家拿起笤帚赶人,只怕当时自己就先羞得满脸臊红跑掉了。
农村里都有许多关于请神上身的传说,杨伟以前就曾经听人家讲过这肖巫医年青的时候可以跳两张叠起来的桌子呢!那是个“真正有菩萨”的人。最起码杨伟就没见过有谁能够超越他的。然后关于这肖巫医,最玄的一次便是在一次过河的时候,因为手里没钱人家渡船上不让他过去,他当时就在那船上请起神来,一个人站在船头上竟然将整条船的后半部分全部压出了水面。
第一百二十二章 鬼敲门
肖巫医和农村里其他的那种请神的神汉不同,他没有哪儿都是一个人。(不过在周围十里八乡的名气相当大,倒也不会有人因为这是位没有组织的独行侠而轻慢于他,原因很简单,这位“菩萨”有很多别的巫医所不能具备的本事。
比现在,杨伟只感觉这肖巫医伸手在自己人中部位一摸,然后鼻子里面闻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什么味道,全身就都动不了了,只剩下两个眼珠子轱辘轱辘乱转。好似躺在桌上的那个人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慢慢地心里开始迷糊起来,眼睛也闭上了,却是已经直挺挺地昏睡了过去。
然后肖巫医便开始做法,一把黑兮兮嵌满了绿色铜钱的桃木剑随着身体的舞动摇得哗哗响,口里神神道道念着只怕是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满屋子里跑圈圈。
当然在这些过程中,一些刀剑加身的绝活儿也露了出来,一把随手从杨宝山家厨房里面找来的菜刀切在肚皮上,拿跟钢板在刀背上打得帮帮响,竟然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这一通过后,肖巫医披上道袍大喝一声,将杨宝山双手递过来的一只大花尾巴公鸡用那把菜刀在喉间一切,随着公鸡拼命嘶嚎,一道殷红的积雪便从脖颈间射出来,在空中划出条弧线,地落进香案上早就准备的那只大瓷碗里面。
一手拎着还在扎的大公鸡,一手端着那只装满鸡血的大碗,三两步走到敞开的大门前,口里不停念叨。将碗交到紧跟着过来的杨宝山手里,肖巫医从道袍下面伸出手来在鸡脖子那里一摸,顿时就是满手红殷殷地鲜血,然后紧接着便将这只血手往大门上一阵乱画,两扇门上面便布满了谁也看不懂的天书,真正的鬼画符。
画完血符,从杨宝山手里过那碗鸡血,往大门前呈扇形泼出去,然后将众人全部赶回堂屋里面坐着,手里的那只大公鸡这时候也被他抛到了堂屋里面,再一把把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这时候,一直都生活在城市里面地这些年轻人便见到了他们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诡异的一幕。
大门关上之,那只被放干了血的公鸡一旦脱得自由身,便满堂屋里乱窜,鸡毛飞的到处都是。像这种情况虽说少见,可以前终究还是知道一点的,人家杀猪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何况是小小地一只鸡,只能归结为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求生本能实在是太顽强了。这都不说什么,真正让他们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知识青年从心里感觉到畏惧的是门外的声响。
在大公鸡满跑的时候,有耳朵尖一点的便听到紧闭的大上面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接连不断好似有人正在外面敲门一般。可是谁都知道这杨宝山家里做法事,哪个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跑这边来寻那晦气?杨宝山在肖巫医的示意下猛地一把拉开大门,门口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
堂屋里电灯早在作法时候便关了,只留下香案上面两只黄蜡烛光影不停摇动,几点香火在烛光下忽明忽暗。门外是明亮地月光,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什么都看不真只是不断地有几声吱吱的声传来,像是蝙蝠,又像是其它的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受这种气氛的影响,一个个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一样,难受的紧。
这个便是鬼敲门?个员工彼此之间相互看了两眼。都是一脸地疑惑。只觉得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地道道阴风缠绕在自己身边。身上地汗毛都竖起来了。等到杨宝山再次将大门一关上。门外便又传来声响。并且鼓点般越来越密集。而这种敲门声在那只公鸡终于断气地时候到达顶峰。这时已经不能用一声接一声来形容了。而是好像真有着无数地人同时在外面不间断地用手剥剥地敲门。
“呔孽。速速退去!”这时候员工们总算是听懂了一句。只见肖巫医手持桃木剑一把拉开门跳了出去。站在门口地水泥地板上一阵乱砍。口里一阵大叫。手里也是不停地从腰间地口袋里面摸出一些粉末状地东西洒在大门上。有点臭鸡蛋地味道。不知道是雄黄还是什么。
驱邪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最起码再次将大门关上之后便不再听到那张让人毛骨悚然地敲门声。不过也就仅仅只是告一段落而已。后面还有一道相当重要地事情没做呢。“做门”。
在这边。人们都迷信“三十关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