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炎凉的全部神经都在感受他强加的辗转厮磨。他两年不曾碰她,如今的侵略猛如洪水野兽,舌尖被吮得火辣地疼,炎凉全部的抵抗都被他一一瓦解,就连呼吸都被掠夺。
直到他满意,愿意松开她,炎凉才最终挣脱开,怒不可遏地扬起巴掌,却被他轻易地架住。
炎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攫取空气,唇色嫣嫣,隐隐有些红肿,蒋彧南却只是架着她的手腕,平静地看着这样的她。
路过的服务生频频朝这边张望,炎凉猛一咬牙,抽回手调头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蒋彧南双手□裤袋,回头看去
方才站在吸烟区门外的路征,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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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征缓步走向休息间。准新娘还在里头梳化,路征正要叩门,脑中忽然闪现一幕:缠吻中的男女,百般不愿的她。。。。。
这一幕,硬生生逼他收回了手。
还未转身离开,就有人急吼吼地来寻他:"路少,董事长在找您。"
路征似有不愿,想了想说:"就说没找到我。"
说着这就离开,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的休息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路明庭拄着手杖从休息间里出来:"你这是要去哪儿?"
路征叹口气,再不情愿也只能转回头来:"爸。"
"子楠今天特别漂亮,你不进去看看?"
"哦?是吗?"路征扬了扬眉,却丝毫没有进休息间一探究竟的意思。
路明庭看自己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眉目一凛:"我替你邀请他们来,就是为了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路征一愣。
路明庭失望得直摇头:"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我看那炎凉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就算在你眼里她再特别,那也是别人的妻子,有什么值得你心心念念到现在的?"
连他都看出自己的心心念念了?自己的伪装和这两年来持续不断的自我暗示是有多失败。。。。。。
路征惨淡一笑。
路明庭一愣,沉默稍许,语气不得不和缓下来:"儿子,你从小到大都明确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要怎么去达成你自己的目标,你应该明白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别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几十年练就的理智。"
父亲的话句句在理,路征终是无奈地一耸肩:"或许我只是想尝尝为什么人彻底失控一次的滋味,又或许。。。。。。"
又或许,只是想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而非那些强加于他的责任与喜好,奋不顾身一次。。。。。。
路明庭的秘书正从另一边寻来,看看面无表情站在那儿的自家公子,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打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提醒路明庭:"董事长,李部长到了。"
路明庭点点头,对路征说:"我去招呼客人,你进去看看子楠吧。"语毕却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目光示意秘书把休息间的门打开,目送着路征走进休息间,路明庭随后才离开。
偌大的休息间,化妆师在收拾妆品,准新娘的密友们围在梳妆台前嬉闹着,其中一人偶一抬头,当即笑吟吟地提醒坐在化妆凳上的年轻女人:"庄子楠,你男人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齐刷刷望向门边,化妆师微一鞠躬:"路先生。"
路征朝他笑笑,随后径直走向梳妆台。
这个被唤做庄子楠的年轻女人即便在此刻朝他微笑,神色也带着点冷冽。某种角度看,像极了一个人。
他终于可以将这种可笑的自欺欺人抛诸脑后了。。。。。。
"我能不能和她单独谈谈?"
听路征这么说,所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再目光询问下庄子楠,这之后才鱼贯离开。留这对恋人单独相处。
应该算恋人吧?每周六看电影,周末陪她去敬老院或孤儿院做义工,每周共进晚餐两次,若有事耽搁,会电话通知彼此。。。。。。交往的这一年里,两人的独处时间总是井井有条到没有半丝人情味。
他欣赏她想要从商的野心,而她,渴望拥有明庭这个绝佳的平台发展自己的事业。这种政商联姻,本就意味着各取所需。
沉默半晌,路征突然说:"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我收藏了那么多双高跟鞋。"
"怎么突然说这个?"
"。。。。。。"路征笑笑,"那些都是纽约一个独立设计师的作品。每一双鞋上都刻有设计师的花体签名,,中文名,炎凉。"
庄子楠的脸色微怔。
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