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掀开帘子,低咒了一句:“愣着作甚?快些避开!”
车夫手忙脚乱的赶走拉开马车,嗖——
德亲王府的马车紧擦而过,马车剧烈的晃动。
秦子楚抓紧了窗沿,这才没有栽下凳子。脸色十分难看,眸子里布满了阴霾。
当真是好胆色!
“少爷,怎么办?”车夫稳住马车,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拿不定主意的询问秦子楚。
秦子楚整理了袍子,薄唇勾起邪肆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急,追上去。”
前头马车内的二人松了一口气,凤瑶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若是秦子楚行事乖张,与她们硬碰硬,虽然秦子楚吃亏,她们也讨不到好。
姜绾拽着锦帕的手指骨泛白,提在嗓子眼的石头落了下来。嗓音失了冷静:“瑶儿,如今只有我们两个女子,这荒郊野外的逼急了秦子楚,难免生出什么事端儿。”
盛京里秦子楚鲜衣怒马,走鸡斗狗,实打实的纨绔子弟。又有相爷庇护,极为的猖狂,没有他不敢做的,只有他想不到的事。
凤瑶眸子里凝结成冰,一片刺骨的冷意:“绾儿,他此行本就是故意找茬挑事。即使我们处处忍让,他只会得寸进尺。既然梁子早已结下,不可化解,又有何惧?”
事情到了退无可退之地,那便迎难而上。
恰好,她手里还有一张底牌。
蓦然,马车颠簸,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凤瑶眉宇间隐有些不耐烦,秦子楚未免太难缠!
“外面有一群劫匪拦路。”车夫胆寒的说道。
凤瑶想起秦子楚的话,不禁有些无语。他做事乱无章法,没有什么阴狠手段,却也是最直白,造成最直观的结果。
她们若被劫匪劫持,不消一日,名声便会败坏。
浮躁的心不禁沉了下来,思索着秦子楚他到底要作甚?
凤瑶撩开车帘一角,打量着前方拿着大刀的劫匪,倏然,目光落在前面两个男人穿着白底黑面的靴子,极为的干净,并不像是在山上扎营的劫匪。不禁失笑,这哪是劫匪,显然是秦子楚找人伪装恐吓罢了。
找到了破绽,凤瑶倒是静下心来。示意石斛不要轻举妄动,她要瞧瞧秦子楚葫芦里卖什么药!
秦子楚的马车与凤瑶的并列,摸出拐杖掀开凤瑶的车窗帘子,清着嗓子道:“姑娘,在下可没有骗你,你与那位姑娘一同到我的马车上来,定能安然将你们送下山。”
凤瑶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鬼有三技,一迷、二遮、三吓。眼下秦公子已经用了个遍,黔驴技穷了吗?”
秦子楚脸一沉,这女人嘲笑他!
“快将这女人给绑了!”
真的是他的人。
凤瑶从容不迫,她相信石斛有这个能力,悠然的端着小几上的茶浅啜了一口。
劫匪一动不动,秦子楚不悦的叱道:“你们杵着作甚?”
劫匪头子身形粗犷,凶神恶煞的看着秦子楚,摸了摸鼻子道:“打听到这两辆马车的来路吗?”
“头子,他们好像是一路的。”
劫匪头子冷笑道:“咱们便听了这位公子的话。”话音陡然一转,凶恶的说道:“都抓起来!”
秦子楚傻眼了,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住手,杨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