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断定秦小姐不会勾引人夫君,所以猜测那是我请人算计她。你可知那妇人来自何处?她是阜城之人,土地家产都被秦大人占据,她的夫君不是被秦小姐谋害,而是被秦大人逼死。你觉得李大人该管?管了如何处理?将阜城的事情,重新再审查一番?你若想大舅死在狱中,大可将昨日之事揭发。”凤瑶镇定自若的说道,丝毫不受姜将氏的威胁。
姜将氏拧紧手中的锦帕,她倒没有想到有这一层牵连。
如今一提阜城,她便提心吊胆。
看着凤瑶的态度,姜将氏便知道凤瑶不会松口让云初救姜大老爷。想到此,便也没有心思坐下去,起身告辞。
站在荣王府外,姜将氏想起凤瑶张狂的口吻,心中阴郁难平,可却又无可奈何。
“夫人,今日那礼算是白送了。”莲心觉得可惜,为了救大老爷,夫人手里已经没有多少私产。
姜将氏眉宇间透着疲惫,这一段时日来,她吃不好睡不安,整个人憔悴不堪。可惜,依旧没有任何的起色。
“夫人,您可要与秦夫人透露口风?”莲心给姜将氏出主意。
姜将氏冷睨莲心一眼,莲心浑身一颤,忙低了头。便听姜将氏说道:“这件事最好烂在你肚子里,若是敢声张,仔细你的皮!”姜将氏虽然怨恨凤瑶的无情,但是也觉得她不会骗人,若当真是实情,秦夫人如今痛失了爱女,情绪定是绷紧到频临爆发的边缘。她若是透露了口风,想必她会失了理智,不管真假咬定是凤瑶害了秦冰冰。到时候事情闹大,她也讨不到好处!
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姜将氏觉得心生疲惫,升腾着一股子绝望。
倏然,想起了一人,姜将氏连忙去找她做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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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看着眼前的南宫夫人与南宫叶,心里有了底。
她只是不
。
她只是不喜欢姜将氏的做派,太过势力眼。
“姨母既然也来了,我便与你透个底。大舅做的事情,是将我们荣王府当成了仇敌对付,若非夫君心里有数,恐怕如今荣王府也深陷泥泞。老夫人的不理解,与母妃断绝关系,也伤透了母妃的心。即便如此,我们依旧将姜府当成亲人看待。夫君不过是觉得大舅做事不稳重,贪图小利,便给他吃些苦头。”凤瑶看着南宫夫人道:“夫君不是无情之人,到底是娘舅,岂会放手不管?他心里有打算,您与外祖母只管放心,舅舅不会有性命之忧。只管静心等待,不用多久便会回府。”
南宫夫人放心了,迭怪的说道:“你这孩子,只管与你舅母直言便是,为何不给她透口风?”
“舅母心思多,并未将我们当成一家子人,对我们不信任,言语中多是试探、敲打、威胁。即是如此,我便也懒怠理会。若是她有话直说,我也会直来直往。”凤瑶心中倒是欣慰,姜将氏这回没有让她失望。并未不管不顾的找秦夫人,而是寻求南宫夫人的帮助。
南宫夫人轻叹了一声,到底是自作孽。姜左当初做得太难看,难得他们不计较。
“表嫂,你在私塾如何了?”南宫叶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凤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给你的贺礼,原是早些要给你送来,表哥说你很忙,没有空闲招待,这才耽搁到现在。”
凤瑶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她做夫子,倒是收了一堆的礼物。
“这是我在拍卖会拍来的,你看喜不喜欢?”南宫叶紧张的盯着锦盒,生怕他费心思准备的贺礼,凤瑶不喜欢。
凤瑶在他的催促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方砚台。
“说是开国时期皇后娘娘用过的端砚,你可会辨真假?这方砚台我寻人鉴定,多说是真的。”南宫叶不擅长文房四宝这一类,送砚台也是花费了心思。
凤瑶看材质、工艺、品相、铭文,随后抚摩砚台,手感润滑细腻。用手托着砚台,放在耳旁用手指敲了几下,传出的是木声。放在锦盒里,含笑的说道:“是上好的一方端砚。”
南宫叶舒了一口气,对南宫夫人道:“母亲,这一回我可不曾出差错。”
南宫夫人慈爱的看着南宫叶,是根好苗子,可偏不爱仕途。
“想来你舅母如今是急得团团转,我便给她送个口信,先告辞了!”南宫夫人起身,目光平和的看着凤瑶,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你代我向你母妃问声好,今儿个我便不见她了。”
“好。”凤瑶起身相送,却被南宫叶挡住,喊南宫夫人先行一步,他有要紧事问凤瑶。走到屏风处,看不见南宫夫人的身影,这才对凤瑶说道:“表嫂,你可知郑雪莹?”
“郑雪莹?”凤瑶抬起头看向南宫叶,恍然间记起,此女是郑书中的嫡孙女。文章做的好,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郑大人为人正直,想必他的孙女品性不差,书香传家。”
南宫叶望进她的眼中,这才发觉两人站的相近。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萦绕在鼻息间。心口猛地跳动了几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你问她作甚?”凤瑶疑惑的问道。
南宫叶注视着她的眼睛,清澈的宛如一泓清泉,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呆愣的面庞。惊觉他心里在想什么,耳朵一热,后退了几步。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母亲她说表哥成亲了,我也该议亲,她相中的是郑小姐。是圆是扁我都不知,所以这才过来问一问表嫂。”
表嫂两个字说的南宫叶心里头发苦,明明是他先看见她,最后为什么她嫁给了表哥?
当初表哥明明不喜欢她,为何最后又是娶了?
南宫叶想不明白,只是那个时候看着凤玉栽赃她,那个时候便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只是不知道心里的异样是什么,并没有立即让母亲替她去德亲王府提亲。
如今,她嫁给表哥,他万莫不该再有旁的想法。
想到这里犹如吃了黄连,一直苦到心里。呐呐的说道:“我再多打听一下,若是可行,我便听从母亲的安排。”
“亲事慎重些要好。”凤瑶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