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记食府开业后,更加忙碌起来,都是源宝镇的百姓们,即便朝食价格不便宜,也想买点回去给家里人尝尝看。
头几天的时候,朝食几乎都要卖到午时那会儿,还是最后成哥儿跟食客们说,实在不成了,后厨就他师父一人,师父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实在太累,肯定没法继续加朝食,食客们这才离开。
好在还有几个小的帮忙,许沁玉过去洗漱了下,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要准备暮食。
暮食的客人也比往常多,也往后延了一个时辰,等晚上回去,许沁玉累得手都有点抬不动,闻氏看着心疼得慌,让儿媳洗漱后趴在床上。
许沁玉笑道:“娘这是作甚?”
闻氏似回想起什么,笑得很温柔,“以前先帝也忙,每天批阅完奏折身上也不舒服,我就是这么帮他按按肩颈跟后背,能舒服不少。”
许沁玉急忙说,“娘,这可使不得,我一会儿睡上一觉就好了。”
她哪里好意思让闻氏帮她按摩。
闻氏却坚持,非让玉娘趴好。
许沁玉只得乖乖趴好,闻氏坐在床边帮她揉捏肩颈,再到后背腰间,闻氏力道不算大,但非常解乏舒服。
闻氏也不说话,大概是想到了先帝跟长子。
许沁玉就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睡着,闻氏才离开,出去还交代裴嘉宁,“宁姐儿你一会儿回屋歇息时脚步轻点,别吵醒你嫂子了。”
宁姐儿笑道:“娘放心,我省得。”
她也心疼四嫂,每次回屋睡觉,四嫂都已经睡着,她都轻手轻脚,就怕吵到四嫂了。
次日醒来,许沁玉觉得身上的确比前几日舒服很多,前几日忙得太狠,哪怕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身上还是酸酸痛痛的,今天竟没那么痛了。
之后几日许记也忙碌得很,食客还是多,还有不少东来居的老食客过来许记用朝食暮食。
原先这些食客虽也听闻许记味道好,但不爱往西街这边跑,觉得许记就算做的吃食味道不错,但地方太小,还得排队,进屋都有点坐不开,不如东来居地方敞亮,也不拥挤,还有隔间,但因许记接济灾民一事儿,大家也都想过来许记瞧瞧,哪怕是排队也得过来尝尝。
就是这样过来许记一尝,就惦记上了,回去还跟亲朋好友说,“去许记吃过的都说味道好,原还想着,能有多好,东来居味道就很不错了,吃的嘛,总归yihua就是那样,结果还真是我错了,许记的朝食暮食那叫一个香,吃过是真忘不掉,就是人实在多。”
“之前就同老爷说许记的东西好吃,那个奶茶喝起来奶香浓郁醇厚,还有酸梅汤饮,解暑解渴,就是老爷不信,我同其他几位太太经常去,就是得等等,要排队,许记会给一个牌子,到时候按照牌子上的数进去,其他时候自个去逛逛,注意着时辰就好。”
她们这些女眷已经掌握排队的技巧,每次拿到小木牌,她们就先去西街逛逛,买些胭脂水粉和首饰,约摸着半个时辰再过去就刚好轮到她们了。
随着许记的食客增多,东来居的客流少了许多,但东来居掌柜和东家也未说甚。
除了东来居的客流变少,闻蕴灵在东街的酒楼也终于开了业,她的酒楼叫做祥瑞酒楼,食客寥寥无几,跟闻蕴灵想的那种宾客盈门的盛况完全不同,她有点受到打击,又觉得是因为许沁玉心机了得,借由接济灾民的缘由得了名声,也让许记彻底在源宝镇红火起来,所以才导致食客都去了许记,她的酒楼自然没生意。
还是岳氏劝女儿,“灵姐儿也别急,许记生意好也就是一时的,等过些日子,她救济灾民的事过去,谁还想整日吃个朝食暮食还要排队?大家也就是一时尝个鲜,过些日子,大家就不会一窝蜂去许记,咱们酒楼生意便能好些,做生意本来就急不得。”
闻蕴灵也只能按捺下心绪,慢慢等着。
……
这几日,许沁玉除了忙许记,还让功哥儿领着许风他们又去山里摘了不少野葡萄继续酿酒。
洗葡萄摘葡萄晾葡萄,洗烫酒坛这些杂活儿都不用她操心,甚至后续酿葡萄酒也无需她亲自动手,她只把葡萄跟冰糖的份量分好,成哥儿他们帮着装坛密封就成。
就这么几天时间,又酿了差不多七十多坛的葡萄酒,后续陆陆续续还会继续酿。
发酵用的葡萄酒坛就是普通的大酒坛,几文钱一个,但是葡萄酒发酵好后,需要另外倒出分装,这用的就是比较好的小酒瓶。
是许沁玉特意跟人定制的。
白瓷的小酒瓶,上面还雕刻着许记葡萄酒五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