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些吃惊,那么一个娇软的小娘子竟然站出来说自己能够驯服那匹烈马。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
“哦?”皇帝有些不相信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能驯服这匹烈马,“你说说看。”
“妾只需三物,一是铁鞭而是铁勾三是匕首。妾先用铁鞭抽它,它若是不服,便用铁勾击打它的头,若是再不服,便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
这么一番血腥的话,皇帝听了面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那边选了小母马的襄阳公主听到这话,她拉着萧珩的袖子摇了摇,“阿兄,那个才人哪里是驯马啊,杀马才差不多吧?”小公主和兄长说起悄悄话。
萧珩摸摸妹妹头上缀满珍珠的总角,“各人有自己的驯马之法吧。”
襄阳公主听了撇了撇嘴,那边皇帝嘉奖那名才人,“颇有几分志向,不输丈夫。”
她对那个才人没有多少兴趣,当看到才人里一个熟悉的面孔时,她又拉了拉萧珩的衣袖,“阿兄,就是那个窦才人,一手好王字,怕是起居郎都不一定能比的过她。”
小公主自幼养在父亲身边,由皇帝亲自抚养不说,甚至还由皇帝亲自教导书法,年纪小小却颇有一番功力。
萧珩的眼神就顺着妹妹的所指的那个方向看过去,随侍的妃嫔中基本上全是年少的才人美人。萧珩的眼睛没有在正在皇帝面前受嘉奖的那个才人身上停留半分,径自看向那个垂首的貌美少女。
萧珩眼中如同一汪平静湖水的眼波里终于有了一丝涟漪,他眸中深处也生出几丝的趣味来。
那个少女他记得的,狂风拂面掀起幕篱的轻纱,红白相间的间色裙在风中飘扬。肆意的女子他见过不少,但是那种不要命都有几分秀美的,他却还是第一次看见。
萧珩也曾经想过试着找找那个初遇的少女,但是他一个还未出阁的皇子,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几分样子,也只能作罢。没想到竟然是在此处再次遇见了。
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当日他在长安城郊看见的肆意驰骋的少女有很大的不同。
要不是他记着那张脸,恐怕都认不出来。
“阿猗说的可是那个带番帽的那个?”他轻轻问道,语气温柔的似乎是仲春里吹拂过的春风,温煦的能叫人沉浸在他的柔和之中。
襄阳公主点点头,“就是她。王字也写的好,而且人也不错。”
“哦?”萧珩手里替妹妹牵过马缰,两兄妹低低私语,声音皇帝那边一点儿都听不到。
“耶耶书房里的才人儿也见过。”襄阳公主说道,她去书房就和她出入自己的寝室一样简单,皇帝也并不拘束自己的爱女。
“那个窦才人倒是还帮另外一个张才人写节略,那个才人儿记得,是乐府美人出身,大字不识几个。”
乐府美人是贱籍甚至连人都算不上,虽然能做到才人自然已经是脱籍了,但还是叫人在心里看不起。
“这样吗。”萧珩笑笑。
皇帝嘉许了那位才人,他转过身来,看着那边低语着的兄妹脸上露出笑容。寄奴是一个好兄长,皇帝想到进来脾气越来越有些怪的长子,不禁感到有些头痛。怎么大郎和雀子就不能和寄奴与阿猗一样?
马厩里的人早就为皇帝选好了一匹宝马,只等皇帝想起就牵过来。可是等了半天了都没见到圣人开口,也不得不窝在那里。
襄阳公主在萧珩的帮助下骑上小母马的背,小公主开开心心的在马背上左看右看。
“阿猗,担心。”萧珩见状出口道。
“儿知道了。”襄阳公主答道。
皇帝笑着点点头,他招手立刻有一个人牵着皇帝的马而来。皇帝从记事开始便是在马背上,等到成人更是在马上打出了一片江山。
他年纪虽然已经打了,但是上马还是不需要人来搀扶径自就翻身上了马。
皇帝上马,那些随侍的才人们万万没有在原地等着的道理,也纷纷要上马跟随。
那个一开始出列说驯服烈马之道的才人长得貌美,看上去也不过才十四岁。她的脸上都是被皇帝赏识过的欣喜。
后宫中向来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如今这个才人出了风头,有的是人看她不顺眼。
张孟就是其中一员,她看着那一抹俏丽的背影皱了皱眉。
窦湄没那个心情去看那个出了风头的才人,她虽然初封便是五品的才人,但是心里却对皇帝有几分的惧怕。初夜粗暴的动作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切的一切都叫她害怕和无所适从。
那种事情并不是别人口里说的好,而她十分不想再来第二次。
窦湄翻身上马,双手抓紧缰绳。口中叱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和其他几个才人一道跟在皇帝身后。
萧珩骑在马上和妹妹跟在皇帝身后,皇帝看着高耸的楼台还有一片绿色一直蔓延到那边一头,他的心情十分好。
他的身后是莺莺燕燕的各色美人,那些美人有北地浓艳女子,也有有越女之姿的弱柳扶风。
他手里拿着马鞭举起来,指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