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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相信这位花先生的为人,任由他怎么说,我都未有交出秘籍来,直到最近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说着那郭南飞先生声音哽咽了一下,显然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我的独子,前些rì子教跑到南边来的金兵给。。竟然给打死了,当时我便想,若是我早些将这秘籍给了将军你,能运用上这秘籍中的功夫抵御金军,将那金人早早打回老家去,犬子也不会受到这劫了。”那郭南飞抹了抹眼泪,声音有几分恨意:“韩将军你可答应我,见着那金兵定绝对不要留情,只管杀,半个俘虏也不留下,教他们死的越惨越好!”韩世忠将军道:“金人与我们的仇恨可不是三言两语可带过的,这个我自然答应郭老先生。想不到这江南边也有金兵,以前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时候军帐中那些人再说的东西曹不伤全都没听进去了:他想起当rì在湖北不远的山林中,浅浅和曾子昕遇袭时,便是一个金兵下的手。听着这郭南飞所言,那金军似乎在江南岸四处追杀门派中的人了。想来当rì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浅浅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想到这一出,便觉得很是后怕。

又听了一会,军帐中的人所说的倒多是些有的没的客套话,便觉得没什么偷听的必要了,那姬觊籍之后一直没有说过话,一时半会也不知这人究竟什么状况。曹不伤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当子,又溜回了那举行庆功宴的军帐,又与众人饮酒作乐一番后,便都各自散去了。

曹不伤还念着浅浅给自己做的饭菜,有意只吃了个半饱,急急的朝着那厨房走去,推门一瞧,那厨房中却并有人,教他很是失望。瞧那桌子上,也并没有餐盘什么的,空空如也,也不知道那浅浅准备的饭菜去了什么地方。

正当他颓然之时,却听见门外有人唤道自己的名字:“曹公子,出来下,我有话对你说。”听那声音是死如月的。曹不伤心道,是了,那如月姑娘确实有说过先自己一步去军营之中,这几天一直没有空,倒忘了来见一见这如月姑娘。

曹不伤出了厨房,瞧了一眼那死如月道:“你到这里也有几rì了,却没瞧见你。”死如月道:“别说那有的没的,我来找你是来帮忙的,你随我来。”说着便在前面带路,也不管旁人答应没答应。曹不伤瞧瞧死如月,没有动身,却见她停下身来转头道:“你还在等什么。”声音中自有那叫人难以抗拒的威严,曹不伤耸耸肩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军帐之前,想来便是死如月的住所了。死如愿撩起门帘道:“进来吧。”曹不伤便依言进了那军帐之中,死如月目不见物,这帐中并未掌灯,她一面四下摸索一边道:“这些rì子你倒是忙的很,我也不好麻烦你,现在这几rì军中想来是没什么事务了,正好请你来帮我做这样一件事。”曹不伤听见死如月似乎摸着了自己要寻找的东西,原来是一盏油灯,死如月道:“你来帮我点燃这灯,小心些,莫要烧到什么东西。”曹不伤心道:你不会大费周章的就是让我帮你点灯吧。但也没说什么,依言将那有灯点亮,瞧那军帐之中的摆设,不禁“咦”了一声。那地上桌上满满的全是写满字的白纸,字迹娟秀显然是一个女子所写的。曹不伤拿起一张读了读,道:“这是《冷艳刀法》中的招式,咦,这些不是那在八卦迷踪楼里抄录的秘籍么。”死如月道:“是了,我从八卦迷踪楼里尽数将那抄录的秘籍取了出来,本是打算直接给那韩将军的,那韩将军身边似乎有一个姓姬的军官很是jīng通武功,到时交给他整理成一套宋军可用的武术来便可以了。只是路上颠簸,这些典籍有没有装订过,所以书页全都乱掉了,你对这些秘籍的内容很是熟悉,不如你来帮我整理吧。”曹不伤一听便觉头都大了,心道干嘛这样的事偏要找我。一转头,忽而见着那军帐边上有一个大竹箱子,正是之前自己见过的,想来那些秘籍都是装在这箱子中带来的了。曹不伤一时并没有答应死如月,而是去瞧那竹箱子:那箱子和自己之前所见有几分不同,那灯光之下见着不是十分真切,于是乎走到箱子之前蹲下来观瞧,只见那箱子之上多了一道刀痕,这刀痕之前完全没有见过,显然是新添的,曹不伤略略一想,死如月和自己分手之后便去了宋军军营,按理来说不可能和谁起什么冲突,要说的话。。。他忽而想起了之前将松林儿从藏蛊派聚集的破庙中救出来的时候,曾见到那许多藏蛊派的人弟子统统被人打晕了,一个黑影曾一闪而过。这般不肯取人xìng命的手法,加之那坏掉的竹箱,前后一印证,他便明白过来,那一rì自己去寻松林儿之后,那死如月也不放心,便也寻到了藏蛊派哪里。这竹箱子定然是那是被藏蛊派的人弄坏了,以至于这抄录的秘籍都给弄散了。按理来说以死如月的身手本不会让藏蛊派的功夫伤到分毫,只是这箱子太大了,装满书页之后分量不轻,因此这乱斗之中竹箱才让敌人砍中了。

曹不伤笑道:“原来那一rì在破庙中的是你,要是我告诉松林儿你这般担心她,不知道她有多开心呢。”死如月道:“你不要做些多余事,这些个书页你来帮忙排排序。”曹不伤实在是讨厌这无聊的工作便道:“不要不要!”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喂,若是我帮你找个人来,成不成?”死如月道:“到哪里找,这军中识字的人都不多,光看这字却不熟悉那秘籍的内容,这上万的书页,要到何时才能弄好啊。”曹不伤道:“这军中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再没人比她更愿意帮你了。这人便是你的小丫头松林儿。”死如月道:“那小丫头,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却还能来整理什么秘籍么。”曹不伤道:“何止是整理,她能将你这秘籍统统背出来。你瞧不见这书页的字迹,是以猜不到那些东西可都是她抄录的呢。”曹不伤心道当初只是为了整整死如月,结果那秘籍都被抄录成这一张张的散页,这才弄出了这许多麻烦事来,当初自己却没有想到。死如月听闻奇道:“江湖上传闻的可以背诵千本秘籍的小女孩,竟然是她么。”曹不伤道:“正是正是,明天我就让她来给你帮忙。”说着便出了死如月的军帐,生怕她出来将自己撵了回去。所幸死如月没有追出来,大约是信了自己的话。

………【第三十六章】………

曹不伤一路行走,想着回自己的军帐睡觉好了,这一到了夜里,他更觉出自己的身体虚弱得很,便想早早的睡下了。正走到一处军帐之前,忽而听见里面传出几人对话的声音,原本这军中是不许大声喧哗的,但这两天逢着休假,这规矩也没有人在意了。原本他便直接经过了,却隐隐听见那军帐中的人对话之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那曾子昕的,便留上了意,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军帐之旁,凝神听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却听那军帐中有人道:“他妈的,先是一个曾子昕,又是一个曹不伤。才来没几天就当上了领军,让我们这熬了这么久才混上个军官当当的兄弟们可不好想啊。”几个人随声附合起来。曹不伤心道:我成领军啦?自己却不知道,难怪自己的军帐只住了自己一个,还有守兵。那军帐之中的人所说的多是些嫉妒曹不伤与曾子昕的话语。曹不伤心道,这韩世忠将军人瞧着不错,百姓之中口碑也好,但难保手下没有几个继嫉贤妒能的败类。却听其中一人道:“我有个法子,整整他们,你们听听怎样。”周围的人一听便来了兴趣。忙问道:“怎么办,快说来听听。”那人见勾起了他人的兴趣,很是得意,道:“这次曹不伤用了个法子让金军闹了肚子,咱们也来,给他们的饭菜中下点巴豆什么的,待正赶上金军来袭,那他们便上不了战场了,一来二去的。那立功的机会不都落在我们兄弟几个身上了么。”几人只想着能整整那两人,便是说说也觉得过瘾,至于可不可行,到底实行不实行,那也是另说了。

曹不伤本听这几人的话暗暗冷笑,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想要除掉曾子昕,自己下手是不成的,那般的话浅浅一辈子也不会理自己了,最好能假手他人。曹不伤一听这几人对曾子昕存有怨念,便觉得这几个鼠辈未必不能为自己所用。

如此一想,计上心头,正好自己刚刚饮过不少酒,虽然自己并不曾饮醉,但不如将计就计,假装自己喝醉了,东倒西歪的一撩起那军帐的门帘便闯了进去。

那一众人正说的开心,忽而见着门外进来一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待看清这人是谁,那军帐中的人都面面相觑,又惊又窘。现在曹不伤可是将军面前的红人了,若是这些话让他听了去,再在韩将军面前说起自己的不是来,那不是自毁前程么。想到这一出,众人心中都打起了鼓,想要辩解几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曹不伤做出一副伶仃大醉的模样,道:“哎哎。。刚刚还没喝够,瞧着你们这来似乎还有好酒好菜,特来蹭饭!”这军官中一个瞧起来jīng明一些的站起来道:“曹领军说笑了,没有将军的特许,这军中是不能饮酒的,我们这碗中可都是普通的白水,曹领军看起来喝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来一碗水醒醒酒?”说话间将一只碗端到了曹不伤的面前。曹不伤接过来就喝,饮了一口将碗摔在地上道:“还真他妈是白水,韩将军很小气,明天我去和他说说,哥几个一起喝酒去!”曹不伤这副德行将众人瞧在眼中无不好笑,但看他醉成这般模样,想来刚刚说的那些话语未必让他听了去,顿时觉得心中定了几分。

一时间那军帐的气氛又热闹起来,一群人喝着白水,吃着小菜,倒也快活的很,这个说曹领军身手好,那个道曹领军有高招。一时间将他捧到天上。曹不伤心中嘿嘿冷笑,刚刚你们还那般挤兑我,只盼着我能吃瘪,现在却这样捧我,如此两面三刀,当真丑态毕露。和这几个人聊了会天,才知道这几人也多是领军,有的官职倒比自己还高些。

待得一群人聊的差不多了,曹不伤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忽而话锋一转道:“哎,其实谁想参军呢,可惜我从小没读过书,不然上殿去见着圣上,混个大官当当,不比现在来的舒服!”众人皆微微点头,瞧着曹不伤的眼神暧昧起来,倒像看见自己的同类一般。曹不伤接着道:“到这军营之中杀个敌,混个官当当,那也不错,只是咱么这脑袋都如系在裤裆上一般,随时都可能没命的,哎,这当官固然好,可不能把命给弄没了。没了命,其他的都是瞎扯淡!”几个军官叫起好来,深有几分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感慨。曹不伤道:“所以啊,能混个领军什么的,不错了。之后想法子把命留着,慢慢往上爬,这送死上阵的事,能不去便不去吧。”其中一个军官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曹领军,你所说的又谈何容易,若是当上了将军裨将,运筹帷幄,那还好说,不过这领军官职算不得很大,哪有不上阵杀敌的道理!”曹不伤笑道:“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当年那三国时候,蜀国人才凋零,那廖化还成了大将呢!你们想想,要是自己想个法儿不上阵杀敌,将这机会给了旁人,待那人战死沙场,他的好处不都是你的么!”众人一听,均想,自己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出。这曹不伤提的办法倒很是不错。一个军官倒:“待下次金军打过来,我给哥几个弄些巴豆,那时节称病上不了战场了,那也是个法子。”其他人都称是。曹不伤心中好笑:刚刚你们还想着给我弄些巴豆吃,现在却要自己吃了,当真有趣。

其实曹不伤自己有所想:假手害死那曾子昕,没有比假手金人更好的法子了。大丈夫战死沙场,任谁也找不出破绽。这几人心中嫉妒曾子昕,自然巴不得他上战场送死,虽然光凭自己说上几句未必能奏效,却也算埋下了一个伏笔。

曹不伤见者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想和这几人多待半刻,又扯了几句笑话,便找个由头起身离开了。

一出得军帐,他便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全然不像喝醉了,径直向自己的军帐走去,待到了军帐门口,却见自己军帐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曾子昕,另一个却是松林儿。曹不伤心道,这两人怎的站在一起,觉得奇怪。走上前去,那曾子昕见着曹不伤笑道:“曹兄弟,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你立了大功,老早便想来祝贺你了,哪知道你却先被将军他们抢走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兄弟两个在聊聊天,叙叙旧吧。还有呢,这是浅浅做的饭菜,她说你让她帮忙留的,我也给带来了。”曹不伤“嗯嗯”了两句,想着这饭菜让曾子昕碰过了,滋味不知道要坏上多少。松林儿却来到曹不伤身旁道:“曾公子早就来了,不过那两个守门的面有难sè,说她进那你的军帐不合理的,曾公子不想为难他们,便一直在门外等着你。我想着他来了是客,便站在军帐外陪陪他。”曹不伤心道:听松林儿的语气,倒像自己本来就住在这军帐里一般,这些兵丁倒也放你进来。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己从来不关心的,便道:“进来吧。”招呼守门的兵丁放了行。

三人坐在军帐中,曹不伤下意识的朝着桌子上看了看,自己中午可是不小心打翻了松林儿为自己准备的饭菜,也不知道她瞧见了恼不恼,只见桌上地上早已收拾干净了,曹不伤偷眼瞧松林儿的神sè,却见她依旧和平时一般,一副不经世事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着恼。松林儿觉着曹不伤的目光,瞧了他一眼浅笑道:“你怎的这般瞧着我。”说着接过曾子昕手中的饭盒,去将那饭菜摆在桌上了。

曾子昕道:“曹兄弟这次可算长了我们门派的脸了,师父知道肯定后悔当初将你逐出师门呢。”曹不伤冷冷道:“我此番可是点苍派的功夫半点都没有用上,用的可是那邪派的功夫养蛊手,贵派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曾子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哎,这话算我说的不好,不过我始终将你当做师弟看,那浅浅于我说过了,你在路上照顾我的时候,还是将我称为大师兄呢。”曹不伤觉得自己的手快要将面前的碗捏碎了,心中嚎叫道:不要再提浅浅,不许再提浅浅,我不要听着她的名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曾子昕却没有觉出曹不伤的模样有几分不对,接着道:“你我来这军中,想来都是想为家为国出一份力。我之前立的那点小功,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和你一比,简直不值一哂啊。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给我这师兄面子,全然将我比下去了!”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曹不伤当真不知道自己这面前的师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要么便是人好到了极处,要么便是城府深到了极处。

曹不伤此刻稍稍冷静,见着曾子昕满口为家为国之类云云,忽而想着这次对话未必不能成为将曾子昕送上死路的契机。稍稍一思索,便笑道:“你到底算的是我的师兄,我能立功算的侥幸了,要说这些个整人害的金军拉稀跑肚子的小聪明我有,但那行军打仗的法子,我可是一点都不懂了,上了战场若当真带了兵,不仅全然抓了瞎。怕是还要害死那些跟着我出身如死的弟兄们。”曾子昕道:“曹兄弟过谦了。”曹不伤道:“大师兄,想来你我来参军,一来是为了保卫这南边的土地莫也要拿金人夺走了,二来,师兄你也想将点苍派的名头打响,叫天下人都知道。是也不是。”曾子昕笑道:“不错,我确实存了几分私心。”

曹不伤道:“这也好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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