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她俯身沙沙的割着树皮,把以前树干上那一道倒v字的皮沟才轻轻刮去一些,胶汁就会一点点冒上来,流注到胶杯里了。
沙沙、沙沙……
只有头上那一点火水灯的暗火,还有这一种单调的沙沙之声,以及几声古怪的虫鸣之外,其余的,整个树林就像一口大布袋,谁也不知还有什么、没有什么。
不过,阿蒂也习惯了。
又割好一棵树了……她起来,舒舒身子,正要走向另一棵树,忽然间,头上一黯。
灯暗了。
一没理由的!
她记得添满了火酒才出门来的。
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扶正一下头上的灯,忽然,灯全暗了下来。
一种无可挽救的暗淡。
直至全黑。、
这一下子,阿蒂犹跌落在黑暗里,完全跟黑暗融为一体,而黑暗就似是凝固了似的。
幸亏阿蒂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境。
她有经验,所以并不太慌张。
她取出了打火机。
“啪”的一声。
不亮。
她再打打火机。
又是“啪”的一声。
仍是不亮。
她连打几次,部不着火,心中大奇,不觉用手一摸。
极痛的感觉:、令她飞炔的缩手。
-----为什么会这样子?
她的指尖传来的痛的感觉。
难道火已经着了?阿蒂不由得慌张起来:只是我看不见而已?
——难道我已瞎了!
“沙沙、沙沙。。。”
——这是什么声音?
这跟割胶的声音十分近似。
只是更猛烈、更浩大。如果阿蒂割胶的声音比作是一只蚂蚁,这声音却近似雄兵。
可是阿蒂并没有割胶水!
天!难道这黑暗的胶园里,正在布满着人割胶!
阿蒂恐惧得想叫喊,但因太过惊恐反而叫不出声来,。
沙沙之声更逼近了。
她感觉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