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羲和灸舞兀自坐下,见林翎还呆站在原地,遂关切道。
林翎摇头微笑,亦是寻了个地方坐下,等待下文。
羲和灸舞望着林翎出神,许久才扯出一丝笑容,柔声道:“如若沁儿身子没有不适,那我们用过早膳便上路罢!”
林翎点头,算作答应。
羲和灸舞起身,阔步离开林翎视线。
岂知非良人
寻得林翎同意,羲和灸舞的车队便加紧行程赶往羲和国都。由于羲和灸舞一早便跟林翎打好招呼说近日不会再在驿馆逗留,林翎却也做好了面对无聊的准备。自车夫一声鞭响开始了新旅程,逐月便片刻不离地陪在林翎身边。林翎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悠然依旧,闲暇时,也不忘将璃墨和涂山颜渊所授在脑海重复几遍,这一重复,便重复出不少新滋味。
林翎渐渐开始醉心于对“清心诀”的研究,除却正常吃喝休息,其余时间便都完完全全地花在了对“清心诀”的研究上——自打璃墨说了实话,林翎才从璃墨那里知晓,这“清心诀”竟是失传已久的水灵驱动大法,而那凝妃所修正是水灵,这就解释了为何凝妃的功力可以压制林翎体内的邪火——凝妃为救璃沁,倾尽毕生功力,或许这就是母爱吧——林翎心思一动,内息瞬间紊乱。
林翎眉头一皱,顺势收功。
逐月察觉林翎的情况不对,赶忙挑开帘子,将羲和灸舞引上车来。
林翎尽力调息,却始终无法集中精力。羲和灸舞刚刚进门,便看到林翎一抚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沁儿!”羲和灸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林翎身侧,就势拉起林翎的手腕为其诊脉。
林翎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笑,摆手道:“无碍!”
羲和灸舞并未答话,伸手抚上林翎的唇角,用指尖将那残留的血迹轻轻拭去。
林翎抬眼对上羲和灸舞那饱含深情的双眸,愧疚之感油然而生,林翎别过视线,垂眸兀自言语道:“我很好,你别这样……”
羲和灸舞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瞬间便又换上那温和的笑容,柔声嗔怪道:“练功时还胡思乱想,万一走火入魔了,本太子岂不要娶一个‘魔妃’了?”
虽是打趣的话,但在林翎听来却是分外不自在,仿佛在她心里,有资格跟她谈婚论嫁的只能是璃墨,换做其他任何人,她都会觉得怪怪的,却未曾察觉以她现在的身份,最怪异的莫过于跟璃墨谈婚论嫁。
羲和灸舞见林翎不答话,以为林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遂又冲外面扬声“启程”,却没有打算离开车厢。
林翎心思一收,好奇羲和灸舞是什么想法。谁知羲和灸舞让逐月退出门去,再次张嘴谈的却是“清心诀”的修习之法。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林翎好奇地望向羲和灸舞。
羲和灸舞凝着林翎的双眸,似有些出神般地应道:“不过好奇灵力的修习,从一位旧友那里求得些许指点……”
“旧友?”林翎凝着羲和灸舞的双眼瞬间深邃起来,仿佛要将羲和灸舞看穿一般。
羲和灸舞匆忙收了视线,尴尬地轻咳两声,点了点头:“不过那位旧友已是仙去多年,恐怕沁儿是无法一睹其人之风了……”
林翎虽对羲和灸舞的说法将信将疑,一时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引出林翎感兴趣的内容。林翎随即将话锋一转,一脸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也在修习水灵咯?”
羲和灸舞闻言而笑,摇头道:“沁儿修习水灵也必定知道这灵力修习看的可不止是你的体格和才智……”
林翎突然间想起璃墨曾说的修习“合一诀”得需“有缘人”,那以此类推,作为“合一诀”一个部分的“清心诀”必定也是挑人的,可是它挑的是什么人呢?林翎心里虽是波澜壮阔,面上却始终平静得很,真真儿的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羲和灸舞似乎对林翎并不设防,只是兀自继续道:“修习水灵者必须是内存上古神族遗留的水灵继承者,内含灵识,才能凭借修习获得灵力,而我羲和世代以日为信仰,即便是修灵也不会是水灵不是?”
“内含灵识……”林翎将羲和灸舞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思绪便又飘忽而去:凝妃竟是有灵识的……那她岂不是灵族后裔?现世仅存两大灵族是涂山氏和蓝灵氏,母后来自涂山家,种种迹象表明璃沁和凝妃与涂山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颜渊修习土灵,凝妃若是涂山族人,为何修习的是水灵呢?……
“沁儿?沁儿!”羲和灸舞一番言论之后才发现林翎又在走神,遂忍不住去唤林翎。
林翎回神,尴尬一笑——这思路竟是越理越乱。
羲和灸舞深叹一口气,低着嗓音抱怨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啊!”林翎倒是一脸从容地应了一句,随即又启唇问道,“那是不是同一灵族的族人身上的灵识都是相同的?”
羲和灸舞一愣,眼前闪过一道水蓝的倩影:“嗯……基本上是这样吧……你想想都是同一族人,哪有那么多与众不同……”羲和灸舞的回答有些敷衍。林翎自是知道再问下去就没什么收获了,遂知趣地闭了嘴,不再提问。
羲和灸舞起身,宠溺地抚了抚林翎的脑袋,饱含深意地凝了林翎片刻,便阔步离了车厢。林翎思索地有些出神,根本无暇顾及羲和灸舞,直到听到门响,林翎才抬眼扫了一眼已经空了的车厢。
羲和灸舞的指点倒是有效。林翎照着羲和灸舞给的方法,功力是突飞猛进,短短几日,林翎便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