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条寒江,也是黄河支流的一部分。若论起辈分来,它跟玄心湖也还属于兄妹关系。
马克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妈的,怎么跟玄心湖挂钩的都是这么些怪玩意。
那尸体脸上蒙着布,随队的法医穿着白色的大褂,带着白手套,指挥周围的警员咔咔咔拿着单反一阵狂拍照,记录下现场的原貌之后,便把蒙在那脸上的布取了下来。那布被这个习惯与生死打交道的“白衣天使”把面罩揭下来以后,马克震惊了。
这个人马克他认识,前不久还跟他打过交道——不是别人,正是林程山是也!
马克在警戒线外看着现场,仰面躺在草里的林程山身体呈现一个大字,张着得嘴巴可以看到里面的口腔已经干涸了。他穿着短袖,所以被那个“白衣天使”翻身过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胳膊上的尸斑。
从现场看来,并没有明显外伤。随队的法医简要的检查一番之后,用袋子收集了死者周围的一些零零碎碎。比如现场和尸体身上的草枝,尸体身下的泥巴。这才是随队法医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更为专门的针对尸体的一系列检验,包括毒理检验机械损伤检验……那就都是法医的活儿了。如此说来,庞薇就又有的忙活了。
看着在地上任由马克同事摆布的那一团肉,这就是曾经对我们嚣张跋扈的林家二弟林程山吗?
马克在心理暗想:“生前再风光,死后也不过变成一团肉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永远的被人遗忘,每个人都是如此。所以生命的延续才显得那么的有意义。哎……”
林程山周围有脚印,这都是林程山自己的。可以想象的到这是林程山自己向后退步的时候留下的脚印。
再看林程山的姿势,捂着胸口,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成块。
那肯定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那一个脸上打着问号的男人面对面站在林程山面前。忽然,这个问号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一掌,林程山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在掌力的作用下,他被震的后退了两步。最后绊倒在草丛边,打中了胸口,他捂着那受伤的部位,嘴角吐出一口血……
这就是马克的猜想,不然如何解释这人浑身没有外伤呢。而且若不是遇到冷柯,他根本不相信一掌能把人震死——可关键是,他遇到了冷柯,并且切身的体会到原来人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忙活了一个下午,马克他们才打扫完现场。索性这里并不是闹市区,否则这具尸体的出现会引起更大的恐慌,给侦破工作带来成倍的压力。马克的同事细致的整理着现场——所谓细致,自然代表着慢。这可急坏了马克。
因为马克虽然也穿着这身皮,但是他和他旁边的那些警察都不一样。他看到的和他知道的都远超一般的警察。
所以他知道在这起凶杀案的背后,不仅仅是一个生命陨落那么简单。马克模模糊糊的能感受到一条暗暗的线,正在把他和冷柯穿了起来。
不仅仅是他和冷柯,还有陈文采、郑新阳、朱诚、朱一鸣、江城子、林程海、林程山、林月……把他们所有的人,全部都被串到这一串看不到的线里。
而这一条线的一头,一定就牵在害死林程山的凶手的手里!
马克拿定了主意,主动请缨去林程山的公司去了解情况。队长和马克也私交甚笃,所以也知道林程山和马克的关系,于是也同意了。
马克换上便衣,那是一身浅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件虽然老旧可是干净的休闲裤,拿着他的公文包就去林程山的公司了。
林程山没有成家,除了刚交好的大哥林程海,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小妹妹林月了。这多少也缓解了马克通知家属死者遇害消息时他的不安感,因为他最怕看到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
林程山公司的办公室助理秘书说那天林程山原本打算约她去燕山路的那个酒吧喝酒,可是因为自己在生理期不舒服,所以也没去。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肚子一阵绞痛,便捂着肚子道歉告辞了。马克看到这个漂亮的秘书匆匆离去,不禁感慨这么漂亮的丫头如此年轻就有了痛经这个毛病。
他又走访了林程山办公室所有其他的员工,基本上证实了林程山那夜的行踪。他确实去了秘书所说的那家酒吧。
心下拿定主意,就要收拾录音笔去燕山路。还没有出门,就碰到刚进门的林程海。
林程海给马克留下了不错了印象,这个男人机智勇敢,对待自己的朋友也不失厚道。他有他自己处世的方式,也有他在红场黑场立足时特有的道德底线。
林程海见马克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吃惊。仿佛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久别重逢,格外亲切。他热情的抱住马克,把自己感伤的情绪传染给了马克。
“好久没见了……”马克拍打林程海的肩膀,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林程海松开马克,双目含泪,将出未出。他紧紧抓着马克的手臂,伤感的说道:“不用劝我,我很好。你们一定要捉住凶手啊!”
马克被他这种情绪所感染,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次来可是公干,不是过来学林黛玉抒情葬花的。马克说:“林程山,我怀疑凶手这次作案不是随机性的杀人。他接下来很可能还有一系列可怕的计划,所以你要务必注意你自己的安全!”
“我?你是说那杀手……”林程海听马克这么说,有些慌了。
“还记不记得你父亲在死前给你写的遗书中,所描写的那个组织吗?虽然说只是一笔带过,可是你父亲整篇书信都隐藏不住对于这个组织的恐惧。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你父亲被组织给找到了。而追杀你弟弟的人,说不定也是组织的杀手!”
马克不知道这么说的话,会不会给林程海带来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不过想来的话,若敌人真的是组织中的人,想要害死林程海这个富二代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连老子都避其锋芒,小子又怎么能与其抗衡呢?
“不要太过担心了,我们会尽快查出凶手,让那个违法的组织尽快落网!别忘了,就算我们对付不了他们,可是还有冷柯呢!”马克这话说得自己都没有底气,但是看林程海那慌乱的样子,马克还是象征性的安慰了他一句。
走出林程山的办公楼,马克开上警车,杀向燕山路。
这酒吧坐落在燕山路的路角,规模不小。不仅仅是酒吧,这里还兼具了桌游吧以及真人CS等娱乐项目,所以来这里玩的人真的不少。
来这里玩的人,有纯粹追求刺激的学生,也有花钱买醉的失意人。当然,还有怀揣着艳遇梦想的男人和女人,想在这里碰碰运气,幽雅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