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个月。」男主人下意识的回答,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了。怪了,这女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妻子怀孕?难道是认识的人?不对,这女人漂亮的像是熟透的蜜桃,只要见一次他就不可能忘记!
还没等男主人想明白,一把闪著寒光的尖锐菜刀就从背部刺入,穿过他的肋骨缝隙,插入了他的心脏中。
男主人的心脏一寒,带著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眼睛,一声不哼的倒在地上。没几秒钟他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插得真紧。」张筱桂艰难的将刀抽出,看著刀尖不断往下滴的殷红血液,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好吧,甜甜别急,妈妈这就给你找弟弟去。」
她左手抱著酒罐子,右手提著刀,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
楼梯左边的房间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死鬼,你怎麼还不进来,外面究竟出了什麼事?」
「没什麼事,你的丈夫暂时休息一下,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张筱桂推门走进房间,幽幽道。
「你是谁?」女人瞪著眼睛看她,傻了眼。不得不说女人的想像力很惊人,她很快就尖叫著大骂起来:「你是那个死鬼的情妇。该死的混蛋,老娘才怀孕六个多月就忍不住了,居然在外边找情妇。该死的要找就外边找去,居然还带回家里。我说你一个漂亮的女人怎麼就那麼下贱。我家还没拆迁呢,穷得只剩屋瓦了……咦,等等,你手里是什麼东西?」
张筱桂将背著的右手露出来,滴血的菜刀反射的光冰冷无比。
「杀,杀人了!」再蠢的女人都猜的到究竟发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怀孕的女人尖叫著从床上爬起,一边捂著鼓起的肚子,一边想要从房门逃出去。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张筱桂一扬手,以和其体格完全不相符的速度拔刀插入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立刻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冒血。鲜血从身体里喷出,又被下意识的咽回了喉咙中,没过多久便开始呼吸困难。
张筱桂微笑著,抽刀在女人的衣服上擦了几下。她看了一眼已经接近窒息的孕妇,轻轻摇了摇头:「你看,我没有撒谎吧。你就快见到你丈夫了。」
说著便在女人惊恐哀求的眼神中,用刀在孕妇高耸的肚子上比划著,似乎在寻找下刀的最佳位置。
「不,不要。求求你!」随著这句话喷出的是孕妇的血。
「放心,不痛的。」张筱桂再次展颜一笑,然后使劲的将刀刺了下去。一刀,一刀,孕妇眼睁睁的看著肚子被割开,羊水伴随著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在生命的最后,她看到自己还有两个月就能出生的儿子,被这突然闯入的女人捧在手中。
张筱桂看著手里挥舞著小手小脚的婴儿,因为从舒适的环境里猛地暴露在空气中,显得非常难受。
被放在双膝上的酒罐子再次震动了一下,她侧耳倾听著,脸色有点难受:「这个孩子不能当你的弟弟是吗。没关系,甜甜,妈妈重新给你找一个。」
「什麼?一定要是她才行?」
「可是她并没有怀孕啊!」
「这样啊,那我就带你去她家好了,甜甜,我的甜甜,妈妈一定会帮你的!」
张筱桂随手将不断挣扎的男婴扔在地上,走出这栋房子。
房子内,只剩下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以及逐渐虚弱咽气的还未出世的男婴……
根据科学研究,时间和空间要相对稳定,才会繁衍出生命。按照此类结论,地球应该是很稳定的三度空间。但稳定永远只是一种相对罢了,几千年来,世界上不是流传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关於时间和空间转移的传闻吗?
或许那张诡异的照片,就是拥有空间和时间能力的某种奇异物品。但有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一章普普通通的照片而已,又是一个还算普通的荷兰人照得,照的古镇也不算稀奇。但这张一百多年前的照片,凭什麼就拥有可怕的能力?
这一点我完全想不通。最想不通的是,周围明明尽在发生诡异事件,可自己的大脑却偏偏不断的试图用科学解释。矛盾的思维令我极为困扰。
我们是当天凌晨到达案骸镇,这个古镇如同想像般破败。邋遢的青石板,底矮的两层楼砖瓦房,街道如蜘蛛网般密布好似迷宫,看起来脏乱得很,缺乏管理。随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时悦颖硬是要了个双人房,说是一个人睡会害怕。
「既然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女孩结帐后,笑嘻嘻著挽著我的手,走进看起来还算乾净的房间里。
这个举动害的一整晚两人都在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中度过。第二天早晨七点,我实在忍不住了,起床简单的洗漱后带著她出门。
「我们去哪儿?」时悦颖点了油条豆浆,顺便还要了一碗川西特色的米粉,吃得不亦乐乎。
「先去找棺材铺,」我盘算著,将手机中一百多年前的照片翻出来看:「棺材铺不难找。看起来案骸镇的格局基本上没有变过,况且这麼小的古镇,通常也就一家棺材店。问问老人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