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长得比很多女人还更要精致,在国外很受欢迎,男女通杀,我们也很好奇,他那样的人会觉得怎样的女人算好看。”
“然后……”
余烟又坐了下来,小身板一下子拘谨了起来,很期待顾西辞接下来的话。
“凌镜尘先是笑了笑,原话是这样说的。”
“他说,‘我认为的好看姑娘,和你们认为的有点不太一样,她穿的没那么漂亮,发型也没那么好看,但我觉得她很美’。”
“说完这样的话,他打开手机找出了你的照片,穿着一身很老旧的黑色运动服,马尾扎的也是歪的,但的确好看。”
“不过照片里的你看起来很小,可能才十五六岁,大家也就只是觉得,凌镜尘只是欣赏你,不过。”
余烟吞了口口水:“不过什么?”
“有一次国外有黄梅戏《梁祝》的演出,他喜欢传统文化,我们课后陪他去看了,别人不喜欢,看到一半都睡着了,我陪着他看完了全程,回去后,他在我们共用的书桌上写书法,写了戏里的一句词。”
“情本无心种,却在心中生,时现又时隐,有形却无形。”
“我刚看到,他就遮住了。”
这番话,刺激红了她的眼睛。
不是凌镜尘喜欢听黄梅戏。
是她小时候在家看不到电视机,每天晚上只能跑到隔壁奶奶家去看,奶奶一天到晚看个戏曲频道,她也只能跟着看。
一开始看不懂,但奶奶会给她讲唱的是什么,久而久之,她也就喜欢上了听戏。
而在她这种外行来学,黄梅戏比其他戏种更容易学会,她就会唱那么几段。
过去在凌镜尘面前,她特别活泼,会大大方方的唱歌给他听。
今天。
因精神问题,让顾西辞突然说出了这些,余烟完全不知该如何去想了。
“可是,”余烟的眼眸里噙上了一层水雾,“过去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他喜欢我。”
“这个怎么说呢。”顾西辞瞧着她委屈的小脸,“他大你六岁呢。”
“凌镜尘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还有他的身份,他的家庭也很复杂,他考虑的也会很多,又或者是,其中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隐情。”
“但哥觉得,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或许可以回去直接问问他,对于顾虑太多的男人,就需要女人来主动。”
余烟吸了吸鼻子,“我们不是在说精神问题吗,怎么突然说起了我和凌镜尘。”
顾西辞笑,“虽然你不在意别人对你的偏见,或许你今天想顶替意意的精神问题也是自己一时兴起……”
说话间,他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张纸,“但你在车上做的这些题暴露了你的内心,你觉得很孤单,你还觉得痛苦和迷茫,甚至失去了安全感,你就渴望做些刺激的事情来排解内心的空虚。”
“烟烟,凌镜尘今年都二十七了,二十三岁的他很显然不是才喜欢上你,这挺久了,既然你对他也有感情,还是早点说开比较好。”
“我帮你做个人设也不是小事,如果凌镜尘能照应你一二,我也能放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