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一滚,“放肆!”
他突然那么冷彻的斥了景驰一声。
“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来揣摩我!”
“念在佛祖的份上,我原谅你的口无遮拦!”
他的声音那么严肃,充斥着怒意,但语气却能察觉出一丝丝脆弱。
“我说是以医者的身份来看余烟,那就是!”
他的气场突然涌现,景驰咽了口口水,对眼前的男人有了一丝惧意。
就像金刚怒目一般,令人畏惧。
可是。
马上就要得到心上人了,景驰也不愿输了气势。
他反驳:“你怎么证明!”
凌镜尘的喉结又滚了滚,眉目里也蓄上了一抹水雾,“我已经知道了,奶奶要撮合你和余烟的事。”
“你现在对我这样戒备,我能理解。”
“你如果真心喜欢余烟,你就算是怀疑我,也不该拍下那张照片,这一点只会让我觉得,你心思不净。”
“余烟与我熟识你也知道,过去她叫我哥哥,如果未来要以我凌家女儿的身份出嫁,那我更是她的兄长,她与我父亲不熟悉,那长兄就得担起一些,本该父亲履行的责任。”
“你景驰,现在过不了我这一关,明儿我会反馈给奶奶。”
“你在强词夺理!”景驰被激的拔高了声音,“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你就是不想把余烟让出去!”
凌镜尘的眉心缓缓皱了成结。
他的心因为这句话突然跳得特别慌乱。
如同景驰戳中了内心深处的心思一般。
可是脑海里景驰的话和那些模糊的回忆又在交织着,影响着他的情绪。
不好的情绪压不下去,是一种极为煎熬的感受。
会让人哪哪都觉得痛苦。
而这种情绪想要缓解,他只能远离余烟,远离那些会让他们之间出现恶名、悲剧的一切。
“这你多想了。”
凌镜尘再次开口后,声音的颤音明显了。
“我会去佛学院,等毕业后,若有缘分,我会出家。”
话是被话赶着说出来的。
就是脱口瞎说。
可说出后,他又被无尽的悲伤蔓延。
接着,他回眸,又深深的看了眼睡着的余烟。
然后不再去等景驰的回应,抬手,用力扣住景驰的手臂,把他拉了出去,关上了门。
两人都站在寂静的走廊后。
此刻情绪压抑的他极为崩坏不说,也因比景驰稍微高出几公分,气势更是盖住了景驰。
“再告诉你。”他压低声音,在黑暗里,用力凝视景驰的双眼,“你应该知道,我如果出家对于凌家意味着什么,奶奶绝对不允,你如果敢说出去一个字……”
“我让你永远得不到余烟。”
说完,他撞开景驰,大步朝外走去。
安排好许意的御风,此刻就在正门外蹲着吸烟。
气温骤降后,夜里冷的难忍,蹲下要比站着稍微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