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咪宝像只豹子一样笑着朝她欺近,她感觉自己走运死了,可当咪宝将她合身扑倒在地时,她觉得自己真是快死了。
浅色琉璃般瑰丽的双唇是魅惑人心的利器,一旦轻启,便成了大杀器,四片唇瓣吻到一处后,林森柏脑海里就像被地图炮连续轰炸那般嘭嘭隆隆,全领域散布着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尾冲天而起的火龙。更何况咪宝那正当季的一双水蜜桃俏挺挺软绵绵,不费吹灰之力便严丝合缝地填满了她胸前肋排间的缝隙,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唔。。。”她想喊救命,可舌头们自有娱乐,才不理她。她又想推开咪宝,手却不听使唤,直愣愣的就顺着咪宝的腰线解人家皮带去了。
帐篷里有床,还是挺大挺舒服的充气床,按说这俩委实不用这么猴急猴急地在地毯上翻滚挨硌。但打野仗的初级奥义就在于“临时起意”,再说帐篷里的全套装备都经过臭氧消毒,所以这个“临时起意”若不贯彻落实下去,还真有些对不起那位被打成猥琐猪头的哲人。
“诶,等等。”咪宝突然从林森柏身上撑起身来,莫名其妙地喊了个停。林森柏自有一番受的矜持,咪宝要停,她也不好喊“不要停”,只问:“咋了?你也被虫子咬了?”
咪宝摇头,随即把她的手从裤子拉链上拿开,“打野战的中级奥义是啥你知不知道?我都没脱你裤子呢,你急什么?”
“难道打野战脱裤子还分先后?”林森柏挠头,“难道打野战的中级奥义是不脱裤子?”
咪宝两眼一瞪,很正经地盯着她,“那当然!车震的时候你脱裤子啊?傻。”
林森柏恍然大悟,对哦,车震是野战的一种,车震的时候的确不能脱裤子呀,嗯嗯。。。“不脱就不——”突然,她下身一凉,再回神时,她的长裤已经被咪宝甩到了床上,“喂!我的裤子!!!你不是说不脱的嘛!?”挣扎。
“不是我脱的,是它自己滑下来的。”咪宝狐媚地跪趴下来,从头往脚打量她的身体,“直溜溜的,半点曲线也没,你说你哪儿挂得住条裤子?”直溜溜的,半点曲线也没,所以一撸到底很容易才是真,“事已至此,你认为你的内裤还有挂着的必要吗?”
林森柏从咪宝的口气里听出威胁,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条内裤是保不住了,干脆,早脱早了,省得打打闹闹让隔壁的人听见,再让林钱钱从小留下个“伯伯老被妈妈扒裤子”的印象可就亏大发了,转即便别扭地撇过头去,很不耐烦地应付,“没有没有!滑吧滑吧!滑远点儿,别让我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不是H。。。敬请不要期待。。。
☆、心细如发
话说林森柏眼见自己的内裤远远地滑走了,心中竟然颇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着?她觉得她这辈子估计是要“攻管严”了——身为一位女权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位受权主义者,她怎能屡次被咪宝的美貌蒙蔽,以至总要情不自禁地认为对方才是受呢?难道人没长胸宛如虎没长牙,怎么看都不像个兽?这也不对啊,你看师烨裳那头,明明就是汪顾的胸比较有料嘛!
“想什么呢?谁欺负你了?”咪宝把内裤君远远地送走,低头便见林森柏红着脸憋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死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不情愿,“还是说,内裤飞太远了,你十分怀念它?要么我去把它捡回来给你搂着或者戴。。。”林森柏挺她这话越说越不上道,赶紧愤愤地打住,“滚你的!关内裤什么事,我是在气你!”她气,咪宝可不气。咪宝当即咧嘴,笑得淫绉绉,正要犯贱地问她气从何来,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林森柏从防风外套的袖兜里掏出手机,奇怪地盯着显示屏上的陌生号码,生怕人家是一声响电话,非等响过十秒之后才肯接起,“喂?”话筒里传来一个柔和如暖阳却还隐隐透着阴气的女声,林森柏仔细分辨几秒,结果吓得猛地做了半个仰卧起坐,“文、文小姐?!”
鉴于她对文旧颜的崇拜由来已久,咪宝对她的举动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咪宝并不打算停工罢课——她接她的电话,咪宝该干啥还干啥。
电话那头的文旧颜显然是个夜猫子,这都快十一点了,她的声音仍显得十分精神,逗猫似地调侃林森柏几句,很快便语速极快地转入正题,“有个不大应景的消息,但你不能选择不听。”林森柏早有这种心理准备,急忙说她洗耳恭听。“就在刚才,我收到了监视报告和资料,你扶上来的那位田桓田局长与一家建筑公司的高层私下交往甚密。他跟他们的接触时间比跟你的接触时间还多,按说这是不应该的。犯忌,聪明人不会做。而且这家建筑公司近来名声越来越差,师家的工程已经点名不允许它和与它相关的承包单位参与竞标,我听说你也深受其扰,所以一分钟也不敢耽搁,一收到资料就马上打给你。”
林森柏连声称谢,即便文旧颜不说她也知道是哪家建筑公司了。
毕竟能让师烨裳像反高丽棒子日本鬼子一样摇头厌恶的建筑公司,只有那家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接近成本价格投标小会馆工程的“纵优建设”。
师烨裳挑剔惯了,就算她时常对师氏爱搭不理,却向来注重师氏楼盘的建筑质量。“纵优建设”之前还算靠谱,早几年,它的资质师烨裳亲自验过,谁想等小馆竣工时,它竟奢华又低调地扇了师烨裳一个大耳光子——工程质量马虎,装修质量奇差,返工导致小馆开业推迟尚在其次,害堂堂师家千金失信于师氏众多关系户才是大罪过。“再让纵优碰我师家的工程我就给师字加个反犬旁。”这是师烨裳的原话,就在当天,师氏果然向旗下子公司发送了经过更新的黑名单,“纵优建设”荣登榜首。
林森柏此前并不晓得还有“纵优建设”从中作梗,但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她基本能够从“叔伯”们的口风中推断出事态将朝一个堪称诡异的方向发展。原因不简单,倒也不很复杂:
“叔伯”们是林法赡的旧臣,根据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被换下实乃必然,只是没有必要这样快。因为不换他们也到退休年纪了,从这个角度讲,快速换血对田桓没有好处——刚开始,林森柏想不通这一点。幸而她并不蠢笨,也不善良。蜷在沙发里,心中挂起一个大大的“利”字,顺着这条脉络扩展开来,不出一分钟她便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