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俩人小着心一级一级下台阶。台阶不算宽,一米左右,山洞,石室,石雕,可想而知,现在叶多朵脚下的石阶也是从山岩里开凿出来。石阶在转过了一道拐弯后开始走下坡路,坡度不大,不过一直这么个度数。
叶多朵曾照过他们走的路的境况,高不超过二米,如从石头中劈出,除了壁上偶有突出的石头,那突出的石头及叶多朵耳高,叶多朵用头灯照看过,上面有个洞,自上而下通,其他再没别的。
叶多朵问左梓湖:“领导,你说这块块石头做什么用,我们现在走的是墓道吗?你昨天不是说,这里可能是某王墓葬。”
左梓湖只是带头往前走,没有回答叶多朵。
叶多朵:“领导?”
“现在我也说不定,我想,真相很快就会到来。你注意到了没有,我们这一路下来,脚印早在石阶拐弯处己消失,你想一下,这是什么原因?”
叶多朵站住不走:“有人比我们聪明,找到了别的机关,还是,这里另有古怪?”
“现在不好说。”
“会不会有陷阱?”
“不好说。”
“啊?”叶多朵怎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好呢,好奇夹杂着害怕,好奇没经历过的,人之常性,害怕,这么黑洞洞的地方,全用石头劈出来,这个工程得多大,放在今天,不是一年二年就能做就,问题还在于,这根本不是近现代工程。
古人多诡计,多谋略家,叶多朵觉得这个理由够强大,强大到能说明眼前的一切。
“那我们……”
“走一步,看一步。”
“看来也只能如此。”
又走了好一会儿,地势还在缓缓往下,拿出手机看时间,己快十点,她没有记他们开始下来的具体时间,不过从上班开始到现在,做了哪些事,每件大概得费多少时间,还是可以计算出来。所以她估计,他们走了不止半小时,虽说路不是很好走,可也不难走,半小时能走多少路?
地面好象更潮湿,叶多朵也设想过,他们这么个走法,会通向哪,山里面,银山后面差不多都是山,湖下面,还有就是沿着油盐湖,除了这三个地方,再不可能。她也和左梓湖就去向问题讨论,得不出满意的结论,因为,第一点,进得银矿洞己不是直线,后面更不是。如果非要说出个大概方向的话,绕油盐湖第一个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不是进到山里面就是跑到湖下面。
叶多朵宁可相信他们去了山里面,也不愿相信这条路通到油盐湖下面,湖下面,那不是笑话吗?
左梓湖指着石壁说:“你发现了没有,现在这个有拼接的痕迹,所以可以这么说,在湖下的可能性更大。
叶多朵反驳:“谁说山一定非得全是岩石组成。”
“你说的是。但我还是认为我们现在在湖下,你别急,听我讲,在石室的时候我说这个可能是墓葬,如果是墓葬,那在山里的可能性更大,因为纵观几千年,古人都喜欢在自己死后葬在山里,哪代皇亲国戚差都这是,你听过有几个有钱人把自己整到水里去?
叶多朵如实回答:“没多少。”
“但现在我发现,这个不是墓葬,哪个皇帝的墓葬会修成这样,就算找不到的那几个墓葬,也不可能修成这样,你都算过我们至少走了半小时,墓葬大我们都清楚,那是指整个,你看我们走的这个甬道,这么个比例,那墓得多大,我想,秦始皇也会被比下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一直在往下走,只有去油盐湖底才有这个必要。”
“嗯,好象是。”
说话间,一道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石门,暂且叫它为门吧。
左梓湖和叶多朵对视一眼,左梓湖示意叶多朵不要靠前,现在,他们连这个工程是做什么的都猜不透,他们敢轻举妄动吗,毕竟人身安全得摆第一位,要不然,他们纯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左梓湖贴着石壁小心靠近门。
伸出一手推挡在路正前方的石门,哪想左梓湖用了五成也不到的力气,门却应声而开,左梓湖:“你先别进来,我进去看看。”很快闪入门内,门被关上。
黑漆漆的甬道上,又只剩叶多朵一人,让她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体内生长,孤独,害怕,还有莫名其妙。
叶多朵看手机,看时间,没信号,早在进入石室,手机再没信号。试着去推石门,试了好几下,又缩回手,她得管住自己的手,要不然,后果自负。
当一个人有孤独感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胡思乱想,叶多朵此时就是这样:左梓湖怎么还不回来,时间己过去十分钟,不十一分钟,里面是什么,会发生什么事,到目的地了?湖底,山下,会有机关吗,也许蹦出个古人来?也许这里很久很久以前是……叶多朵觉得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的话,她会更站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