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菊掩嘴笑道:“大哥快吃吧!”
芮玮红着脸接下食物,生怕林琼菊看到自己的窘态,走到一旁蹬下身子,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他不知天上无月,漆黑一片,林琼菊那有象他一般的夜眼,根本看不到他的窘状,但林琼菊站在那里想象大哥这时的吃相,忍不住轻声发笑。
一会芮玮吃完,将盛装食物的篮子递到林琼菊的手中,林琼菊问道:“大哥还不睡吗?”
芮玮道:我不睡了,明天得把飞龙八步学会,你一个人回红屋内睡罢!
林琼菊摇头道:“我也不睡。”
林琼菊道:“红屋只有一间,是红袍前辈的居处,我一个人进去睡恐怕……”
芮玮道:“前辈已经睡了,你进去睡没有关系。”
林琼菊失惊道:红袍前辈睡在那里?”
芮玮道:“前辈就是在雪地上打坐,想是他要让你一个人睡在屋内。……
一侧红袍人忽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兄弟,你若练得累了,也去红屋内憩息,我在雪地中打坐惯了,坐上几月那是常事。”
芮玮道声:“多谢前辈。”将林琼菊送回红屋内,林琼菊掩上木门时,道:“大哥累了,就进来睡。”
芮玮练到东方微明时,飞龙八步才走得熟悉,感到身心疲倦,便停止不练,当下也坐在雪地上闭目打坐。
他为避嫌疑,不敢进红屋内憩息,心想红袍前辈能够打坐,我也坐它一坐,那知才坐一刻,直打哆嗦。
他练飞龙八步时,奔走运动不觉寒冷,这时停止运动,才知道这点苍山顶深夜奇寒无比,直到龟息大功运行三周,才坐得稳,入定后便也睡去。
东方大明,日头上升,芮玮朦胧中被冻醒,睁眼只见红袍人含笑站在身前,慌忙站起,笑道:“前辈早。”
红袍人颔首道:“小兄弟真有你的,你能在此坐上一个时辰,内功不弱啊!”
芮玮低头看时,全身已然结上一层薄冰,心想要不是暗运龟息大功,恐怕已冻成冰人了。
红袍人又道:“我一片好意,让你们小俩口在红屋内睡,你怎么陪我打坐起来?”
芮玮听他话意好象认定自己和林琼菊是小夫妻,莫非他看出菊妹……
想到这里,慌忙道:“晚辈也习惯在雪地上打坐……”
红袍人大笑道:“好习惯,好习惯……”
芮玮不擅说谎,在雪地上打坐还是第一遭,那谈得上习惯,说完话后,他红着脸低头下望,只见红袍人接道:我这雪地上打坐的习惯二十多年才养成,你仅一夜就养成,不错呀!”
芮玮被他拆穿谎言,头更低,不敢抬头望他。
红袍人所以一眼看穿,因见芮玮身上结冰,习惯冰地打坐,体内自然发热气,决不会如此,心知芮玮不过仗着内功神妙,才能打坐,否则只要在点苍山坐它一刻就要冻死。
红袍人怕芮玮太过难堪,换言道:“一晚上飞龙八步练得如何?”
芮玮道:“晚辈盲目练习不知进展如何,请前辈指教。”说着就在原地上将飞龙八步走出。
走完后心想自己练得已甚熟悉,红袍人一定惊奇,那知红袍人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差得太远,好好瞧着,我再演一遍你看。”
芮玮用心细看,只见红袍人走的步于虽和自己一样,但在空中的变化,其运动之灵巧,显然高出自己一大截。
芮玮虚心向学,红袍人八步走完,跟着练出,红袍人一旁指点,芮玮得到指点才有进步。
转瞬七日过去,芮玮早晚习练,略有小成,这几日来林琼菊身于休养得大有进展,芮玮心下奇怪,他不知红袍人暗中传授了林琼菊一套内功疗伤法。
第八日清晨,红袍人向芮玮道:“飞龙八步你练得足可应用,我已无法指点,尔后你勤加练习当有大成,今天你就去罢!”
芮玮深感红袍人传艺之恩,心想他如师父一般,今日临别当改口叫他一声,于是道:“师父,您老人家今日总该告红袍人脸色一板,怒道:谁是你的师父,我要收你做徒弟还会不早就把姓氏告诉你!”
原来芮玮问过红袍人数次姓氏尊讳,红袍人都不愿意说出,临别想问个清楚,总不能学了人家武艺连姓氏也不知道。
谁想到一声师父喊坏了,芮玮急得流泪道:我……我……”
他本想说:我不配做前辈的徒弟么?”但他一急之下,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红袍人大声道:“好好记着,我不是你的师父,你对任何人决不能提起我,我传你飞龙八步是看在那小姑娘的面上!”
芮玮听到这话,心中难过万分,七日来和红袍人相处,深知红袍人心地善良,他说这话决不是真心,但不知为何不准喊他师父,还不许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