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聊得十分投机,从奥兰治大公带领荷兰独立,谈到荷兰三剑客古力特,范?巴斯腾,里杰卡尔德,再到文森特?凡?高,及至伊恩?麦克尤恩所着的黑色喜剧阿姆斯特丹……
到不得不结束闲聊时候,总领事拍一拍安亦哲肩膀,“安,你娶了一个妙人!若素,我在官邸有一个小小私人聚会,招待荷兰球迷一起看球,请务必出席!”
等到从招待酒出来,若素被夜风一吹,酒意一点点上来。
上车以后,她歪头,笑问,“我算不算称职?”
安亦哲望着脸颊绯红,眼若明星,格外慵懒的若素,情不自禁,低头吻一吻伊略略带一点酒气的嘴唇,低喃,“算。”
49她的羞恨,他的纵容
安亦哲横抱着若素,走进电梯。
电梯门堪堪关闭之前,有人在外叫,“等一等。”
安亦哲低头看一眼怀里醉意朦胧的若素,微笑,伸脚,抵住电梯门。
片刻之后,三楼微微发福的刘工,与太太手牵手小跑步奔进电梯。
看见电梯里拿脚尖抵住电梯门,双手横抱一个穿一袭黑裙,脸半埋在他胸前女郎的安亦哲,双双一怔。
“安市。”刘工夫妻对视一眼,与他打招呼。
安亦哲颌首,“我太太今晚开心,喝多了些,让两位见笑了。”
边说,边在若素头顶磨一磨下巴。
若素这时酒精上头,正昏昏沉沉,感觉头顶压力,不由得挥一挥手,驱虫一般。
刘工夫人忍不住微笑,“宿醉最难受,安市回去不妨给夫人喝一点蜂蜜水,或者蜂蜜牛奶,都是解酒助眠的。”
“谢谢。”安亦哲道谢,又望一望刘工夫妻牵在一起的手,“两位吃完饭散步回来?”
刘工推推眼镜,“喏,她在博览会做志愿者,这一周正好轮到做晚间段,我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吃过晚饭就去接她。”
“两位鹣鲽情深,真叫人羡慕。”
刘工老脸微红,不晓得说什么好。
刘工夫人依偎在丈夫身边,笑得幸福恬淡,“年轻时候都是爱来爱去,等上了年纪就晓得,两公婆最要紧是遇事有商有量,手挽手走一辈子,其他的,不过都是过眼繁花。”
安亦哲闻言,垂眸望一眼怀中仿佛睡着了的若素,自问,我们能经历各色考验,坚持着,手挽手,走完一生么?
电梯徐徐上到三楼,刘工夫妇与安亦哲道别,走出电梯,小小空间里,又只剩安亦哲与若素。
他吻一吻若素头顶,几近无声地说,若素,听到没有,两公婆,遇事要有商有量,手挽手,走完一生。
若素不知听见,亦或没有,在他怀里“唔唔”两声,仍不见醒。
他自电梯光滑如镜的内…壁上,看见她窝在他臂弯中,娇小而静谧模样,笑容加深,“你答应我,是不是?”
回到家里,钟点工阿姨替两人开门,见安亦哲与若素一双俪人,并肩出门,怎么回来却是一个站着,一个横着,一个精神熠熠,一个掼头掼脑的,不由有些许紧张, “小素哪能啦?”
“没事,稍微喝多了些。妈妈呢?”安亦哲将若素抱到沙发上,让她靠躺在沙发上。
“醌是醌下去了,只是一直醌不着,过一歇歇就要问小素回来了伐。”阿姨小小声,“伊老不放心的。”
安亦哲道谢,将时薪结算给阿姨,“辛苦你了,阿姨,以后有事,还要麻烦你。”
阿姨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沈家姆妈事体老少,基本不要我照顾,我不晓得多轻松。”
安亦哲便不再多说什么,送阿姨出门,然后敲一敲客房门,“妈妈,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