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柠心意已决,决定要与秦卓远见一面。此时,一名家丁匆匆赶来禀报:“公子,君柠小姐正在府门外,说是想要见您一面呢!”
这位管家从小看着赵君柠长大,对她十分熟悉,所以一直沿用着旧时的称呼。秦卓远听闻赵君柠的名字后,微微一顿,然后吩咐道:“请她到轩台稍等片刻吧,那里阳光较弱,比较凉爽舒适。另外,备上一些新鲜可口的柑橘,她向来爱吃这些水果。”
没过多久,赵君柠便被带到了轩台。不一会儿功夫,秦卓远也来到了这里。他们自幼相识,感情深厚,即便如今身份有所变化,但彼此之间的关系依然融洽。
秦卓远见赵君柠亲自前来,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关切地问道:“以我们之间的交情,如果有何事需要商量,只需派茯苓传话给我即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赵君柠微笑着解释道:“毕竟如今你已是太子少傅,官位比我家郎君还要高上几分。若让你登门拜访,恐怕会引起旁人的非议。我刚刚成为官夫人不久,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而牵连过多。”秦卓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脸上露出赞赏之色,笑着说:“果然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你啊。”
两人相视一笑,赵君柠率先打破沉默开了口:“卓远哥哥,以后我还能这样称呼您吗?”
秦卓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当然可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愿意,都可以这样唤我。”听到前半句话时,赵君柠心中尚感欣慰,但当听完后面那句时,却不禁感到一阵怪异。
稍稍定了定神后,赵君柠继续问道:“卓远哥,依你之见,子晏究竟何时才能归来呢?”话音刚落,只见秦卓远原本端着茶杯正要送往嘴边的手忽地停住动作。
他缓缓放下杯子,轻声回应道:“或许很快了吧。不知妹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呢?”
赵君柠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昨晚我做梦梦到子晏被人冤枉成通敌叛国之罪,最后竟被押赴刑场问斩。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想问问你这位太子少傅,是否知晓他们具体的归期。”
果不其然,当听到"通敌叛国"四个字时,秦卓远的脸色明显一滞,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答道:“按常理推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应该会在年后归来吧。”
他赵君柠走后,秦卓远去了书房,又拿出了那画像,是赵君柠的画像,“哥哥,君柠她已经成婚了。”
秦卓兮提醒道,秦卓远唇角微翘,“哥哥知道,只是觉得可惜,君柠这样好的姑娘谁不想娶来,可是哥哥我和李子晏比起来他确实强过我。”
秦卓兮安慰道:“哥你别这么说,你也很好。”接着又问道:“哥哥,你不是说你只把君柠当妹妹的吗?”
秦卓远看着画像冷笑一声:“我是个男人,面对一个优秀漂亮的姑娘难保不动恻隐之心。”
心中:可为什么她会喜欢李子晏?她以前不是喜欢穆辰和辞秋那样沉稳的吗?如今却喜欢李子晏那样张扬的。
“哥哥,人得往前看。”“是啊,人得往前看。”秦卓远叹道。
“小姐,今日卓远公子似有不同。”茯苓言道。赵君柠回应:“自他入朝为官,便已有所改变,卓远哥心思之深沉,远超我等所想。”茯苓不语,赵君柠暗忖:今日之试探,实不愿卓远兄为恶人。
“大人,马上就要进城了,咱们要不要戒备一些?”侍卫小声问李子晏。
李子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侍卫,“不用,把兵器都收起来,咱们是去买药尽量少些别的事。”“是大人。”
到了邯蚩边城,客栈中李子晏再次乔装,到了药店先是咳嗽,大夫看见李子晏这般羸弱的样子,“来先坐下。”
李子晏捂着嘴卖力的咳嗽,许久后,“大夫我是从并州桑萍城来的,救救我。”
桑萍城感染伤寒症的消息是李子晏提前让周傲阳放出来的,为的就是现在,果然大夫听到李子晏是从桑萍城来的把脉的手停下了,李子晏一脸无辜:“大夫怎么了?你不能帮我治病吗?”
大夫挥了挥手,医馆的伙计把病人带去外室,正要把脉,李子晏又咳嗽了起来,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没有感染伤寒症,把脉必然会被发现。
咳嗽的厉害还把自己舌头咬破出了血,又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了几根针,全都是以往赵君柠与他讲的,扎哪会被误诊为脉搏虚弱,再看表现,大夫看见血吓坏了,但大概是医者仁心吧,把脉后:“你这症状是伤寒症无疑。”
“那……我还能救吗?”大夫点头。
“能的。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喝完就好了。”大夫便去药房抓药,果然要比桑萍城的齐全都有。
李子晏看着药,“这些药我在桑萍城都买不到,没想到回来真的有。”说完还不忘咳嗽几声,大夫说:“这些药城中很多的,我们这医馆还不是最大的,最大的天医馆有很多的。”大夫不知道李子晏从他这得到了大消息。
走出医馆李子晏还是咳嗽的样子,墨雨扶着上了马车,马车内:“公子你嘴怎么了?”李子晏摸着自己的舌头:“嘶……我咬破了。”
“公子你想吃肉了?”
“一边去,吩咐下去,批次去天医馆购这几味药,这几日他们城中的管事不在不会被发现。”
“是,公子我马上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