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湿哒哒的手在我眼前一甩,制造出了干冰降温的效果。
我冲他咧嘴一笑,并没有反击。
治标不治本,这并没有让我的忧虑有一丝缓解,不然我不可能被调戏就只陪一个笑脸这么简单。
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担心,为什么会检查这么久,难道真有什么棘手的问题?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然后冲到水池边,十分野蛮的洗了把脸。
刚要进教室的时候遭遇到了β的拦截。
“耿耿,你去过泼水节了?”
我低头看了看校服外套确实湿了大半。
“去去去,老娘降温呢。”
然后一把推过β,一路走到座位,“咣当”一声坐下。
余淮被我的大动静惊扰到,转过头看了看我。
“这不是我弄的吧。”
我焦躁的摇了摇头。
“我走了之后你又经历了什么。”
说完无奈的砸吧了两下嘴,转过头继续做练习册。
我还是继续揪心的趴在一边,假装看试卷,心思却跑到了10年后的病房门口。
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这种紧张烦躁的情绪一直延续到第7天,但却并不是一个好的转折。
已经上午第三节课了,余淮还是没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感一下子席卷了我。
余淮又要消失了吗?
我去找徐延亮要手机号的时候眼泪都要急出来了,这可吓坏了一旁的简单。
“耿耿,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余淮可能就是生病了。”
“你不懂,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现在像是安装了屏蔽器,外界的一切信号我都接收不到,脑子里反复重播的只有两个问题。
余淮去哪了?他为什么没来学校?
我拿起手机输上号码,却迟迟按不下拨号键,甚至一条短信我都编不出,我害怕,害怕命运的提前宣判,害怕我愚蠢的决定让余淮更早的背负这一切。
可该来的总会来,不会因为你躲起来就可以置身事外。
余淮消失的第二天,我慌乱的跑到张平的办公室,没有刻意平复情绪,组织语言,就这么急匆匆的冲进去,直截了当的问了句。
“余淮呢?为什么没来上课?”
张平先是被我问的一愣,然后才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开口。
“余淮他妈妈生病了,他——”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严重吗?”
我无暇去管汹涌而出的眼泪,还有办公室里四面八方袭来的不解的目光。
“好像还挺严重的,直接住院了,再详细的我也不能说了。”
我的最后一根神经也绷断了,摇摇晃晃的走出办公室。
这就是我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结果吗?我想象的不是这样的啊,我觉得前期只会是很普通的问题,治好了万事大吉,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
接着眼前一黑,意识中断,过了一会儿又恢复正常。
慌乱之中我一把摸到脖子上挂着的魔笛,揪起来对准使劲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