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的物理联赛在这周六,无论结果如何,也总算是要有一个结果了。
我庆幸这段紧张压抑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但也为即将到来的宣判隐隐担忧。
历史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
临考试的前一晚,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们都熟悉了这个流程,就像考试要拿准考证一样,这已经成我们两人之间的一个惯例,一个有关幸运的小秘密。
“小爷我就是给你面子,我的实力哪里用得着这些封建迷信。”
这一次我没有对他的臭屁嗤之以鼻。
对,就带着这种自信和骄傲上战场吧。
“余淮,加油!”
晚上回到家后,我趴在桌子上,脑子里胡乱闪过了很多画面,很多假设。
我对着闪烁的星空,闭上眼睛。
都会好的。
我心不在焉的翻起了摆在书桌里侧的那本牛津词典,结果刚翻了两下就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
难道写了我17岁时候的小心思?
我像是偷看别人日记一样,紧张又兴奋的慢慢打开。
“to 17岁的耿耿:
耿耿,我给你留了一份大大的惊喜,你很快就会看到,你不要太惊讶,因为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偷笑)
from 26岁的耿耿。”
还from 26岁的耿耿,也不怕把自己吓着。
我轻蔑的一笑,但下一秒,还没完全释放的表情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26岁的耿耿,不就是现在的我吗?我拿到了我写给我自己的信,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一种恐惧感从心头袭来,我感觉椅子已经坐不住了,骨子里透来的阵阵寒气让我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难道,我曾经以这个身份在这个时空出现过?
这怎么可能?
我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一睁眼发现那张纸还好好的躺在那,26岁的耿耿几个字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漩涡,最后钻进我的脑子里。
我深吸了两口气,手忙脚乱的把纸条团了团扔到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捡起来,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眼不见,心……也静不下来。
我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这他妈太惊悚了,我不要一个人睡。
我大晚上的要求去我妈那住,这个决定确实匪夷所思,但随后还是得到了一致同意,这大概都是我准高考生这个身份起的作用。
“就是天塌下来也要让耿耿心平气和的走进考场。”
我知道我妈是一个无比自负的女强人,不过这话说的,夸张到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