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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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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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虔诚　；　靠唱诗和祷告来打起精神。　诺拉的不懈的奇想丝毫不能使博尔赫斯平息。他永远忘　不了　他　家　人　遭　到　的　侮　辱　；　他　的　祖　辈—　—特　别　是　他　母　亲　的　祖　—　辈—　—曾为了自由　；　为了　阿根　廷而　和罗　萨　斯战　斗。他　把庇　隆　—　当权时期说成　“死气沉沉　；　毫无希望”　谈到逮捕事件时他告诉　；　理查德·伯金说十年来　他每天　醒来　时的阴　暗念　头是　庇隆　还　“　在台上”　。博尔赫斯回忆说有一个密探跟踪他　；　几乎可以肯定　就是莱昂诺尔　被软　禁　时庇　隆　让　警方　雇　来　监　视　莱昂　诺　尔　的　密　探。　洛萨达出版社　1949　年　6　月　26　日出版的　阿莱夫　《　》还收了　两篇先在　南方　《　》杂志上发表的小说　：《神的文字　和　》　《武士和女　俘的故事　。　》　那个集子令人称奇　；　13　篇小说展　示了博尔　赫斯最　机智　的　技巧和最广泛的题材　：　死亡、　高乔和武士　（《塔德奥·伊西多罗　·克鲁斯小传　、　》　《釜底游　鱼　《　士和女　俘的　故事》　《另一　次　》、　武　、　死亡　；　用第一人称叙述自我创造、　》）　自相矛盾的世界里超越时　间的经历　（《德意志安　魂曲》　《永生》　《　的文　字　）　谜　一般　的　、　、神　》；　《　阿斯特里昂的房屋　校勘和认识论的难题　（《　》；　神学家　《阿韦　》、　罗伊斯的探索　；　以及一些新东西—　—比较严格地把握现实　；　》）　—　对地点和人的动作表示　了兴　趣的《　莱夫》　《埃玛·　宗兹》和　阿　、　《　扎伊尔　》。　《　扎伊尔　》把我们带回　到布　宜诺　斯艾利　斯。正　如　在《　莱　阿　夫　那篇小说里一样　；　我　们又　和　博尔　赫斯”　一起　；　虽　然只　在　》　“　在　第一段结尾时才有　不管怎　么不　完整　；　我仍　旧是　博尔　赫斯”　“　一　句话。我们在故事结束时　明白了　其中　原因　；　他　被　扎伊　尔的　魔　力迷住了　；　扎伊尔是一种普通的硬币　；　但他能一眼看到硬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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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传

两面“　我的视力仿佛是　球形　的　；　扎　伊尔　在圆　球　的中　心。　因　为　；　”　博尔赫斯的已经去世的情人克莱门蒂娜·比利亚尔的妹妹接　触到　扎　伊　尔　之　后　失　去　了　官　能　；　他　不　久　便　也　不　知　道　自　己　是　谁　了—　—这篇故事是他理智逐渐消失时写的。扎伊尔的作用是　—　使任何触摸到它的人丧失本性。　那当然只是梗概。像　阿莱夫　《　》里大多数小说一样　；《扎伊　尔　例证了博尔赫斯　如何在　微小　的空间　里展　示一　幅巨　大的　虚　》　构画面　；　在一颗沙子　里反映　整个　世界。《　伊尔》是压　缩时　间　扎　的完美图景　：　我们从　20　年代末期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爱情故　事　；　通过它的许多街道　；　到瓦格纳、　老虎、　梦境、　犹太神秘主义　；　最后到了寻找　上　帝　的可　能　性。　故事　里　交　织　着　互相　冲　突　的　现　实　；　用离奇的影射加以嘲弄　；　说说笑话　；　（　博尔赫斯与克莱门蒂　娜相爱“　受那种最具有　阿根　廷特色　的势　利思　想所　驱动”　）　故　；　。　事套故事　；　给我们的印象是看了几百页文字　；　漫游了世界中的　世界。　仔细阅读　扎伊尔　《　》之后就有可能对博尔赫斯的全部创作　进行评论。由于明显的原　因　；　这里　无法　做　到。然　而对　那些　和　博尔赫斯同时代的、　要通　过　主　《南方》　志而　知道　他的　读者　来　杂　说　；　他打开了新的窗户　：　他并没有用过于明显的—　—也可以说　—　过于　“现实主义的”　城市现实来包装他特别喜欢摆弄的多种多　样的现实　；　但却鲜明　生动地　反映　了布宜　诺　斯艾　利斯。　这里　是　一个可以辨认的世界　；　比　《死亡与指南针　里唤起的清晰得多　；　》　这里有一些可以辨认的　妇女　；　特别　是爱　好巴黎　时　尚的　克莱　门　蒂娜·比利亚尔。　从　1949　年起　；　报刊和其他传播媒介提起博尔赫斯时总是　把他称作　《阿莱夫　的作者”　“　》　。他今年已　50　岁　；　成了布宜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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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斯文学界的无冕之王。　埃斯　特拉　·　坎托　1949　年　又开　始　陪他去看科恩·米勒医生　；　接受咨询治疗　；　在　南方　《　》杂志上撰　文介绍　阿莱夫　为　《　》；　《新报　采访他　；　通过新闻媒介向布宜诺斯　》　艾利斯更广泛的公众介　绍这　位作者　；　她　起　了很　大作　用。他　毕　竟把他最著名的小说题　献给她　；　而　她在　某种程　度　上是　那篇　小　说和那个以篇名为书名　的集子　里其　他作品　背后　的　缪斯　女神。　早在她写　逆光下的　博尔赫　斯　《　》之　前　；　坎　托和　博尔　赫斯　的亲　密　关系已经很好地直接用来为公众服务。　博尔赫斯　1950　年当选　为阿　根廷　作家　协会　主　席是　公众　对　他承认的另一个表示。主　席的职　务并　不繁　忙　；　协　会也　不采　取　特别的高姿态—　—那些年　故意　如此　；　由　于　它是　反庇　隆的。　路　—　易莎·梅塞德斯·利维森　1970　年回忆说　“　我们每周碰头　；　说　；　说有关那当权的两口子　（　庇　隆和　埃娃　）　的　最新　的笑　话　；　大胆　地　唱法国抵抗运动的歌曲　；　甚至　《马赛曲　。　》”　博尔赫斯在作家协会讲演　；　一般是得到尊重的　；　但协会的　议事日程的政治色彩似乎多于文学气息。会议必须有政府官　员参加　；　博尔赫斯在作家协会的最后几次讲演中　；　有个警察要　弄明白他说的　波　斯　泛神　论　神　秘　主　义是　什　么　意　思。博　尔　赫　斯　1953　年辞去主席职　务　；　此　后　协会　起　了　内讧　；　庇隆　分　子和　共　产　党员互相攻讦。　（　虽然　庇隆下　台后　协会　再次　改组。　一　个目　击　）　者记得　1955　年　；　庇隆垮台那　年　；　博尔　赫斯　自己　想　弄明　白一　次　吵吵闹闹的作协大会是　怎么回　事　；　他在　蒙蒙细　雨　中啃　着一　块　饼干问道“　我们到了什么地步　？　：　”　埃尔萨·里韦罗·阿　埃　多　1994　年　也　提到　过这　件事。　她　是新闻记者和作家　；　40　年代在布宜　诺斯艾利　斯的上流　社会　相　当活跃。她写的一部历史小　说在　1946　年　出版　；　书　名《玛丽　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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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传

·德洛斯安赫莱　斯　》。小　说　以真　人　真事　为　根据　；　背景　是　1824　年的圣胡安省　；　描写一　个阿　根廷妇　女用　400　比　索　赎出　一个　西　班牙囚徒当做丈夫。同年　；　小　说改编　成电　影的　版　权以　1　。6　万　比索成交　；　当时是很大的金额。　里韦罗·阿埃多　1946　年　在伊　丽莎　白　·弗　雷　德家　首次　和　博尔赫斯见面　；　弗雷德是个奥地利画家　；　认识博尔赫斯已有多　年　；　替他的几本书绘　过插图。　弗雷德　是皮　比娜　·　韦约　·莫　雷　诺的朋友　；　博尔赫斯对皮比娜一直有好感　；　他的两首用英文写　的诗可能是献给她　的。　40　年　代末　和　50　年　代　初　；　博　尔赫　斯　不　太得意的时候　；　韦约·莫雷诺帮了他不少忙　；　在她家和里韦罗　·阿埃多家组织一些聚　会　；　让　他有　机会　谈谈他　和　那些　好心　的　搞艺术的女士们都感兴趣的文学问题。　韦约·莫雷诺把那个　小组叫　做　艺术　之　友”　它的　宗旨　是　“　；　帮助被庇隆政权封杀的收入微薄的作家和知识分子。博尔赫　斯不时从韦约·莫雷诺　的努力　中得　到一些　帮助　和　关照　；　虽　然　她为埃内斯托·萨瓦托做的事更多　；　但据里韦罗·阿埃多说　；　她和萨瓦托相爱　；　博尔赫斯却毫不知情。　继　阿莱夫　《　》之后　；　博　尔赫　斯创作　活动　的成　果　以合　著的　形　式出现　；　第　一　批　是　和　比　奥　伊　·　卡　萨　雷　斯　以　外　的　人　合　作　的。　1951　年至　1955　年间　出版　了　五本　书　：　和　塞　西　莉亚　的　妹妹　德　利　亚·因赫涅罗斯合著　的　《古日　耳曼文　学　1951）　；　这本　书预　示　》（　了博尔赫斯对古代北　欧　文学　的日　益增　长的　兴　趣　；　①　1928　年　以　来博尔赫斯一直不让已出版的随笔　阿根廷人的语言　《　》连同何

①

在博尔赫斯的朋友玛丽亚·埃　斯特尔　·巴斯　克斯的　帮助下　经　过修订　；　1966　年用新书名出版　；　他们两人的名字作为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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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爱德蒙多·克莱门　特的一　篇随　笔合成　名为《布宜　诺斯　艾　利斯的语言　的书　（　1952　）　；　博尔　赫斯　1951　年在　埃　梅塞　出版　社　》　出版他的第一个小说集《　亡与　指南　针　死　》时　；　何塞　·爱　德蒙　多　帮了大忙　；《关于　马丁·菲耶罗　》（　1953　）　；　和玛加丽塔·格雷　〈　〉　罗合作修订的博尔赫斯　论述高　乔文　学的早　期作　品　（　后　来他　又　和玛加丽塔出版了　假想人物集　；　和贝蒂娜·埃德尔伯格合　《　》）　作的　论莱奥波尔多　·卢戈　内斯》；　论述　博尔　赫斯　景仰　的诗　人　《　的作品集　；　有些已经发　表过　；　有　些是新　增的　；　还　有　一个　包括　三　篇小说的名叫　埃　洛伊萨　的妹　妹　1955　）　的古　怪的　集子　；　一　篇　《　》（　是博尔赫斯写的　；　一篇　是合　作者写　的　；　第三　篇是　两　人合　写的　；　合作者就是上面提到过的路易莎·梅塞德斯·利文森。　除何塞·爱德蒙多·克　莱门　特外　；　这　些人　在　博尔　赫斯　的　生活中都没有起过什么　重要　作用。短　暂的　结识　；　特别　是和　妇　女的结识　；　常常导致　某种文　学活　动。目前　是编　纂　文集　和撰　写　小评论　；　后来博尔赫斯　失明　后　；　他让她　们念　给他　听　；　她　们偶　尔　和他一起写作。　（　尤其　是和玛　丽亚　·埃　斯特尔　·　巴斯　克斯　与　阿莉西亚·胡拉多一起写作。　）　路易莎·梅塞德斯·利文森后来同维利·克拉本巴赫结　婚　；　如今是　《民族报》的大　股东　；　40　年代　是　布　宜诺　斯　艾利　斯　狂　放不羁的艺术家圈子里的人　；　博尔赫斯偶尔同他们有接触　；　一　般是在他作讲演的艺术　之友　聚会上。　随着　时间　的推　移　；　比　奥　伊和一些接近博尔赫斯的人看清了利文森之类的女人有为了　她们自己的前程而利用　博尔赫　斯的　倾向　；　或许　是　毫无　顾忌　地　以他的失明为可欺　；　但是博尔赫斯不愿怀疑别人动机不纯　；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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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传

①　是听人摆布。那总比孤独好一些。

在某种意义上　；　第一　阶段的　这类　合作　是博　尔　赫斯　未来　日　程的排练　；　他知　道　自　己会　完　全　失　明　；　需　要　别　人　代笔　写　虚　构　小　说。也许他还不知道最精　彩的小　说已　经完　成　；　但　是同　一思　路　的创作　（　可能稍微逊色　）　还得继续。　同比奥伊合　作　方　面　；　这　一　时期　不　存　在　缺　少计　划　的　问　题。　1951　年由埃梅塞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侦探小说选　；　1955　年出版　了一本幻想小说选。墨西哥文化经济图书社出版了两卷高乔　诗歌选　；　这家出版社在　博尔赫　斯敬　爱的　阿方索　·　雷伊　斯的　祖　国首次并且不是　最后　一　次出　版　博尔　赫　斯　的作　品。　1955　年　洛　萨达出版社还出了一本相当怪的书　；　单一的书名　《痞子　…　信徒　们的天堂　包含两个电　影脚　本。比奥　伊回　忆说　；　两个　脚本　都　》；　没有拍成电影　；　这毫不奇怪。　我们做了大量工作　；　但　并不　真正　懂得　怎　么写　电影　脚　本。　痞子　《　》是许多小　故事　串起　来的　电影　；　各有　结局。　但　一部电影得归于一个结局。　博尔赫斯认为电影里　的　人物　能语　惊四　座　；　说　的话　叫　人难以忘怀。你能想像阿根廷演员能这样说话吗　？　太可　笑了。还得说些笑话—　—结果搞得十分吃力。那些电影　—

②　遭到冷遇是理所当然的。

①

意味深长的是埃梅塞出版社　1979　年出版《　著全集》时　；　博　尔　合　赫斯把他和利文森合著的那卷剔除了　；　认为价值太小。　理卡多·卢纳　1975　年　根　据《痞　子》摄制　了　一部　不太　成　功的　电　影　；　比奥伊显然把这件事包括在内。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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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朋友把他们的笑剧　搬上　银幕　的企　图注　定　要失　败的　；　尽管博尔赫斯　对这　种　艺术　形　式　有很　大　热　情　和　丰富　的　专　业　知　识。　1951　至　1955　年间　；　博　尔　赫斯　的　写作　生　涯　中发　生　了　三　件　有关出版的大事。第一　；　前面已经提到　；　埃梅塞出版了博尔赫　斯第一个商业运作的　集子《　亡与指　南针》　死　。其　中有　选自《虚　构集　和　》　《阿莱夫》　九　篇很　受欢　迎的　小说　；　使他　成　为以　后　30　的　年里埃梅塞最重要的作　者。该　书出版　后不　到两　年　；　何　塞·　爱　德蒙多·克莱门特　负责　编辑　第　一部　全　集　；　1953　年再　版　了《终　古常新　次年　再　版　了《　棍　列　传　》；　恶　》。博　尔　赫　斯　的唯　一　条　件　是　《　讨论集　《我的大期　望　》、　》和《　根廷　人的　语言》　—　阿　—　—他　管这　些　叫做　“愚蠢的集子”　—　—　—不能包括在内。他们按照他的意见做　了。　第二　；　1951　年　；　罗　歇·　卡　洛伊　在法　国出　版　了保　罗·　韦　尔　德瓦耶和内斯托尔·伊巴拉翻译的　虚构集　由伊巴拉作序　；　《　》；　收进　南方十字星　座　《　》丛书。　两年后　出版　了　《迷宫》；　这　本小　书　只收了四篇小说　：《　生　、　武士　和女　俘的　故事　《　的文　字　永　》《　》、　神　》　以及　阿韦罗伊斯的寻求　《　》。卡洛伊自己写了前言。　这两本书替博尔赫斯的世界声誉奠定了基础。卡洛伊和　内斯托尔·伊巴　拉　在　20　世　纪　40　年　代　的　远　洋　侦察　活　动　很　像　19　世纪的英国收藏家搜罗了异　国文化　的宝藏和　物品　；　运回　国　内在博物馆和画廊里展出。卡洛伊把博尔赫斯的作品介绍到　国外是　20　世纪文学掠夺的最偶然的事件之一。　对于法国知识分子和　“严肃”　文学　的读　者来　说　；　博　尔赫　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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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传

是值得收集的　终　极　品　目。他　刻　板　；　理　性　得　近　乎　梦魇　；　富　于　自　省　；　有点法国风格　；　但主题　绝对　是外　国的。　下一　个十　年　里　；　博　尔赫斯周游世界之前　；　他在法　国得　到的　景仰比　在　世界　上任　何　地方　；　包括阿根廷在内　；　得到的更为持久。博尔赫斯通往世界　声誉的道路是由那个仿　佛在等　候他　的、　战后知　识　分子　躁动　不　安的国家开拓的。阿根廷还不够成熟。　庇隆下台之前　；　博　尔　赫斯　出　版　方　面　的第　三　件　大　事　是《南　方　出版了他的　》　《讨论别集　。　》　这是一个随笔集　；　风格　和　20　年　前出　版的《讨　论集》相似。　何塞·比安格帮　博　尔　赫斯　选　了　组　成　集子　的　39　篇　文章　；　是　他　15　年中文艺批评的力作　；　大部分曾在　国民报》　《　上发表。　它绝非传统的评论集　；　它广　泛地　反映　了博　尔　赫斯　驳杂　的　兴趣和关注的问题　：　西班　牙和　英国　古典　传　统的　诗人—　—柯　勒　—　律治、　克韦多、　济慈　；　他喜爱的作家—　—霍桑、　—　惠特曼、　瓦莱里、　切斯特顿、　韦尔斯、　萧伯纳、　卡夫卡　（《　卡夫卡及其先驱者　》是博　尔赫斯评论另一位作家　的最　有名　的散文　之一　）　。　集子　还包　含　一些深刻的沉思冥想和　抽象思　考　；　有的　在博尔　赫　斯的　批评　标　准中占重　要　位　置—　—特　别　是《谜　的　镜　子》和《对　时　间　的　新　驳　—　斥　。　》　其次　；　那本书相当杂乱　；　博尔赫斯在起书名时也没有作低　调处理　；　而故意和他第一次以书籍形式出版的　1925　年的散文　集的名称相呼应　；　说明那只是他对文艺风格、　哲学思想和文学　的相互联系性的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