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晁云笑了笑,“没有。”
然后晁云果断地喊人:“儿子,走了。”
许恣毫不留恋地抛弃五个刚把他列入好朋友行列的奶娃娃。
车子拐进小区有意减速,怕吵到人家,小心翼翼地驶入院子。
许恣小睡后醒过来,从车载充电器拿出手机,习惯性看了眼对面的屋子。
整栋黑不溜秋,一丝儿光都没有。
他心尖揪了一下。
老爸停好车,晁云率先下去,拿手机手电筒照明。她四处晃了晃,光柱也四处晃,吸引了门边一只小生物。
那只眼熟的,初长块头的小猫晃着脑袋走到他们三面前时,许恣一把捞起它:“你怎么在这?”
“那边怎么黑成这样?”晁云后知后觉地看一眼对面,晚上睡觉考虑到起夜的问题,走廊灯一盏盏总开着,怎么也不是这个样子。
许恣看了眼重新开机的手机,在老爸老妈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拨了号过去。
信息栏只有一条未读,未接电话一个。
他边拨号边看信息,先看见爷爷两个字,再看见医院。
眼皮倏地一阵跳动。
“怎么了啊?”老爸拍拍他肩膀,“先进屋,外面冷,猫都冻傻了。”
拜郁侃所赐,许家算小猫的第二个家,小猫跟着人群莫名其妙出了门,个儿小声儿小没人注意得到,一抬头人群没了,门也关了,它被养娇了,在外边杂草堆里睡不畅快,便迈着短腿,凭本能走到第二个家门口等待。小猫一进门,腿一沾上地板,它自发扑向猫窝,倒是不饿,就是困得不行。
等待接听的铃声响了一遍不止一遍又消,许恣重复拨过去,蹲到猫窝里看那只倒头睡过去的猫。
他伸手碰了碰,担心猫犯困是冻坏了,手里感觉温软,倒是摸不出个什么来,接着电话那头通了。
“回家了?”郁侃声音掩不住的疲惫和沙哑。
许恣坐到地上,左手无意识地顺着猫背划:“嗯。爷爷怎么样?”
“没事。”郁侃沉默了一阵:“暂时没事,还在检查。”
晁云忧心忡忡地过来:“打通了吗?问问在哪家医院,明天我们过去看看。”
郁侃在那头听清了,他清了清嗓子,说,不用了,没什么事。
许恣刚想站起来,闻言又稳稳地坐了回去,微微低头,避开老妈和老爸探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