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鸣便趁机挣脱掉他。
他伸手摸了摸颈上流着鲜血的伤口,指腹染上了刺眼的猩红。
心中不由地一阵阵揪着疼。
“穆琉枫,你快走吧!”
路冠鸣的心也像扎了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痛楚遍布心房。
“为什么……”
穆琉枫眼尾猩红,既困惑又震怒,还裹夹着一丝生冷的寒意,
“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这样对我,你在耍我玩吗?”
路冠鸣拉高了嗓音:“我都说了,我爱魏衍!为什么你就是不信?!穆琉枫,我不想再与你纠缠,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混乱!”
“我搞得混乱?!现在这么乱还不都是因为你?!”
穆琉枫眸中闪过一丝冷嘲,笑得戾气横生,
“一开始爱我,后来爱无名,现在又爱魏衍???呵,不对,魏衍才是你最开始爱的人……”
路冠鸣语气中透出不耐烦:“是,我就是坏女人!穆琉枫,你快走吧!我求你别再纠缠我了!”
“纠缠你!?是你写信求助于我的!在信上对我情意绵绵,说回去之后就跟我成亲!”
穆琉枫愤恨地瞪着她,说道,
“路冠鸣,老子就是这么没出息!即使你下毒害我,我他么的也犯贱地相信了你的话,前来救你!”
“可结果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嗯?耍老子吗?!”
路冠鸣垂在身侧的五指骤然蜷紧。
原来他竟知道自己下毒害他。
联想到那日他接过酒杯时表情微妙的变化,以及问了古怪的问题……
难道他早就知道酒杯里有毒?
却还是打算饮下,只是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心就像被锋利的齿轮碾过……
喉间也像堵了块湿棉花……
小哑巴,对不起……
她庆幸自己戴了个斗笠,即使心痛到泪流满面,也不必担心被他瞧见。
这时,魏衍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他嚣张地将路冠鸣搂在怀里,盯着穆琉枫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聂星瑜,没有人逼她,是她亲口说爱我的。”
“她给你写信其实是我的主意,拿你逗乐而已,想看看你这条摇尾乞怜的狗是如何被主人戏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