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浓烟滚滚,又一座村庄被烧毁。
“剩下的人都带走,押去关塞外给头人。”
被俘的人群们哭喊着,走上绝望的不归路。
百骑长则看都不看他们,只是面沉如水的念叨着
“倒看看那个死鬼统领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般心狠。”
如此一幕在如今雁门郡的西垂边境不停的上演。
一个个村庄被焚毁,一批批的村民被屠戮。
侥幸幸存的人连成为奴隶都是奢望,这一切都是因为……
“狗东西,你不是官兵吗?保卫乡里不是你们的使命吗?!
开门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席巴怒火攻心,甚至都不等关城墙上那统领应话,就抽出武器一刀砍死了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女人。
“娘亲——”六七岁大的孩子一下扑在母亲尸体上,徒劳的呼唤再也不会回应他的母亲。
席巴一脚踢倒了这个孩子,冲着城楼上狂呼邀战。
而城头组织防御的楼烦关(今山西宁武关)统领杜松则完全不为所动。
“统领!”
“谁都不准劝!”
杜统领直接打断了士兵的话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杜统领看了眼墙上满脸义愤的战士们道:
“胡人其力将竭,尔等只管打起精神,守好城墙,不日其部自退!”
杜统领看得很清楚,席巴之所以到处抓人来城下砍头示威,便是为了激他们出城迎战。
若是能够轻易攻下这座关塞的话,胡人还何苦费这个劲。
“头人,这关塞太硬了,不若咱们还是撤吧。”
千骑长劝解道。
他们已经在此攻了将近一旬,每次都是看着有点希望,但最终功亏一篑。
这两千余人的队伍在城下光战死就有三百多人了,受伤者更是近两倍于阵亡人数。
“所以咱们才更该拿下这里,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