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现般炎淼的初恋,只能深埋在心中,哪怕是化作梦魇,也再也看不见的那个人身影,炎淼流泪了。
炎淼也是不得不一如既往的性格,不然推翻从前活法的自己,是会崩溃的,每个人的坚强都是不一样的,张香的坚强是开朗地火辣地活着,而炎淼的坚强是开始了谋术之战,就必须热衷于其中,而热衷的结果势必被其束缚。人生的棋盘,到底是如何开始的,已经不知不觉中模糊了,谁又是谁的棋局,也可能就淡忘掉了。张香看着炎淼,突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虽然锦衣玉食、宝马豪宅的,可还是靠酒才能入睡,那么一马平川的人生,也一样活得那么累,看来,这个世界唯一平均的玩意就是烦恼了!对炎淼来说,什么都不做的高傲和对周边一切的漠不关心,既不贪图个人得益,也不坐等尘埃落地的张香,从头到尾都不满意。
张香沿着护城河边走了走,殊不知月光下的护城河边却有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Whyyou hate her ”不知何时走来的霍正,突然出声说道。
“Hate How so”张香不解地问。
“I can see that;you didn’t say a mean word to her at all。”霍正对不同性别的情敌待遇不同很是不悦。
“Not exactly。 I don’t like her manipulate people like that to make things go with her plan。 So annoying about this kind of people to control the others’ lives with their own minds。 And of course I don’t like her way of handling things。 But I don’t hate her; I just don’t like her either。”张香说。
“Cause she is crazy about Forest”霍正说。
“Forest is an attractive man。 It’s normal that someone likes him。 There is no reason for me to hate the women who have the same taste about man as me; right How can I blame the others just because they did the same things like me ”张香说。
“You are so harsh on yourself。 You know that”霍正说。
“Am I too picky Or love is just a tricky thing in the world。”张香好似问月亮又好似自问地说。
霍正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护城河边上一个看着水中的月亮倒影,一个望着天上的月亮,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霍正是在张香自己都快放弃自己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在张香走在迷失自我仿佛永无尽头的道路上时,出现的那个想握着她的手的人。可是张香努力推开的并不是霍正这个人,而是担心那个成为别人累赘的自己,但是霍正依然像日月一样昼伏夜出地认出了马路上的她,所以不管霍正问张香多少次,无论问得多么恳切,张香都不允许自己动摇,因为孱弱无力的自己,是张香最厌恶的,所以绝无可能。
第223章 远走他乡篇四节
或许霍正了解的张香自己,可是张香并不了解,因为张香没有真正和自己争斗过,对于没人真正招惹过自己的张香来说,从未展露过的那份胆量,唯有一份信任坚持着,所以想要直接和自己试一试,张香过往的准确判断,都是对别人,还没有一次是对张香自己。对林森,张香并没有放弃,炎淼的刺激和霍正的出现也没有让张香动摇,国企的环境也没有让张香心中受到龌龊想法的戏弄,选择离开,不是因为张香战胜不了内心的欲望,而是无法放弃自己,当张香开始了解自己的那个瞬间,张香明白自己并不是难以忍受没有力量的自己,而是难以忍受没有梦想、失去向往的自己。
这是张香暮气沉沉的那个不想争斗的自己每次面对霍正时,心虚的地方,而且一直很虚。因为霍正或许是不明缘由地选择了马路上的张香,但是那个选择,可能会决定着张香和林森最后的走向。可是张香最大的问题,就是,一旦自己下定决心的事,不会和任何人商量,因为张香的想法不仅不会改变,而且无法改变。虽然河堤月色不错,但是霍正还是忍不住了。“打我从出生起,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并不多,但是我始终无法理解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你这样对现在这样对你的我!‘晚了’,因为你拒绝我的理由,我都快疯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你是真的不懂?而且她又算什么,凭什么对你这样啊?”霍正回想刚才两个女人的对话问。
“在她眼里,我是对林森的人生毫无帮助只拖后腿的人,当然总有着救世主的优越感!”张香破天荒地为炎淼解释说。
“什么救世主啊?不就是抢人么?抢谁找谁去呗,来烦你干嘛?女人的路线还真是不明确啊!”霍正不爽道。
“应该是觉得我是林森问题的症结吧!想要速战速决,解决症结很是自然吧!”张香揣度道。
“她自己才是症结吧?”霍正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追问,“她来找你这个事情林森知道么?要是你和林森说的话,依他的性格,不可能由着她烦你吧?”
“烦‘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他啊?看不出你还有受气小媳妇儿告状的本事?”张香认真道,“对林森,我只是想成为让他快乐的人,怎么做才是真正让他快乐的方法我能知道该怎么样去做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没有必要的。”
“你和他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么?怎么?到了这种决断的时候,你们反倒不是了么?”霍正不甘心地挑事儿道,“还有啊!那么迟钝的你看不出我喜欢你,却能看出别的女人喜欢林森?这叫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叶障目?睹木不识林?”
“别祸害成语宝库了哈!我迟钝,是因为对我身边的人,我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所以在他们看来,我是浑然不觉的迟钝。”张香总结说。
“那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你就能看出来呢?因为林森么?”霍正追问。
“但我不是傻子好吧?也许是本能!因为我也是女人吧!”张香猜测道。
“我倒觉得是因为在你心里,你把林森看得比自己重!”霍正探问,“不过,我有点好奇,以前林森身边出现的女人,你是怎么打发的?也像你对我这样犀利么?”
“对女人犀利,可不是我的风格,这一点上,你我有相像的地方。”张香否定道,“他身边的人,我没有打发过!她们喜欢谁是她们的权利啊!我有什么可打发的?”
“原来是对女人投鼠忌器啊!难道你是只擅长攻坚战,不擅长保卫战么?难怪你迟迟不敢迈近婚姻!”霍正识破说。
“也许吧!”张香附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