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都是她娘亲的血啊!大眼泪“哗哗”地流,落下来和血混合。抿着小嘴,低着头~
“好,先别动,就是出血也没事儿,咱们不是有人鲜血嘛。”
南笙交代岳明,先稳一会儿,再拔。
“邢红,不哭了,过来帮我。你要高兴,你娘亲会好起来的。”
“嗯,哼,哼~”抽泣着靠近南笙,“我现在抽血,你看着血袋,到这么多时叫我。”
“哼,好。”小女孩没经历这些,现代的孩子信息化时代,不知道的东西少。但若是自己的妈妈伤成这样,也不可能淡定。
每人抽一百五十毫升左右就够了。
“岳明,我们继续~”
这回,两人拔了,停。再拔~再停。终于,第四次,出来了。
是没有尖头的木棍,也就是说伤口是个大圆洞。
血流得更多了。“没事,过会儿就少了,别紧张。”
果然,逐渐少很多。南笙用镊子夹着药棉伸进伤口,怕里面有木渣。
擦了几次,“还好,没伤到骨头。”
但这里是肌肉群,肩部活动的关键部位。哎,以后可能左手臂干不了重活了。
乡下人这是要命的事儿,哪哪都是活呀。
小邢红喊她,南笙过去。“帮他按一下针眼,你娘的血是这两位村民给她输的,以后要感谢人家。”随后给黄氏输上血。
“好,他没事吧?”
“没事儿,等醒了喝点红糖水补补。”又晕了一个,另一个人挺好的,南笙让他自己按住针眼。
当然补品不能忘了。……
给黄氏缝合完,心也放下,留下邢红照顾她娘。地上的伤员她都看了,明天再说。
第二个帐篷里也有要先看的人,她还没过来看呢,岳明跟在身后。
村长也一直在帐篷门口等着。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南笙环视里面的人,之前都给吃了消炎止痛药,睡了的或是昏迷的~也有等她的。
她目光落在头上,手上都缠满了布的人,“他怎么了?缠这么多布?”
“他是烫伤,破皮了就缠上包布。”村长跟进来解释道。
“无知,不能包,快打开,我先看看其他人。”村长赶忙给拆了包布。
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下了岳明一跳,双手背也不忍直视~手腕处有少些烫痕~
第二天,南笙听人跟她说了,他挑农家肥去田里,身上有味道,寻思烧了热水来冲洗。
谁知道正端着热水,房子被冲倒了,热水也溅到脸上、手上,顾不得疼痛,“嗷,嗷”地大喊着狂奔出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赶巧了。”也是,世事难料。
看了其他九人,南笙心放下,没有大手术,但这个必须抓紧处理。
“你们的伤虽然厉害,还可以等等。都吃过药安心睡吧!我会一个个都给你们医治,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