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烟盒砸在陈焕与的后脑勺上。
陈焕与捂着后脑勺正要开骂,但对上他的视线就消了声:“郁则你……”
郁则正懒懒抬眼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
“你们用嘴打牌?”
不知道今天的大少爷抽哪门子的风,打扰到他看手机了,所以心情极度不佳,陈焕与妥协:“行行行,不聊了不聊了,专心打牌。”
话音未落,久未出声的周时嘉把手中的牌一扔,淡声道:“我赢了。”
几人的聚会就在陈焕与的鬼哭狼嚎中结束。
林絮尔回到学校后,她先是给张栩庭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好一点,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的课结束后,张栩庭都没有回消息,这让林絮尔有点紧张。
她频频看向手机,注意力也没法集中,等到下课,张栩庭久违地给她打来电话,他的嗓音带着沉沉的倦意,显然是昨晚宿醉导致的,听起来格外疲惫:“小尔。”
“我现在有点难受,能过来一下吗?”
林絮尔被他的嗓音吓了一跳:“我现在就过去。”
午饭本来是和舍友一起吃的,但因为张栩庭临时来了电话,林絮尔没去饭堂,下课直接就往张栩庭的住处走去。
她知道张栩庭的住处,是一处高级公寓,离学校并不远。
中午人多,她赶过来时还去药店买了点药,她走得比较匆忙,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凌乱,抵达公寓后,她站在大堂前,对着玻璃捋了捋,才进电梯。
她输了密码进屋,进了张栩庭的公寓,发现客厅的矮几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物件没有收拾,垃圾桶里还静静地躺着一瓶空了的红酒瓶子。
也就是说张栩庭回来后还再喝酒。
她盯着那个空瓶几秒,身后传来张栩庭的声音:“小尔,你来了。”
林絮尔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他。
也许是宿醉没有休息好,张栩庭眼下黑眼圈乌青,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林絮尔的注意力停在他的身上,立刻上前扶他走下:“我给你带了解酒的药片,要不要吃点?”
“不用了。”张栩庭揉了揉额角,知道林絮尔看到那个空酒瓶,“昨晚回来时,又开了瓶红酒,被他们灌了几杯,现在都没缓过来。”
“那我给你煮些粥好不好?”
厨房窗明几净,张栩庭有做饭的习惯,会在冰箱放着食材,林絮尔从冰箱中找出食材,洗米洗菜,将翠绿的青豆粒和黄玉米粒尽数倒入沸腾的小锅中,咕嘟咕嘟地冒出米香,雾气模糊了玻璃窗。
林絮尔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些敏感地察觉到昨晚之后的张栩庭好像有些心事重重,有种借酒消愁的意思。
轻微的“扑扑”声传来,雪白的粥水沿着锅盖溢出,林絮尔回过神来,立刻关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