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是镜玲珑?”
“不是。”
狐凌几乎把自己噎死!
“不是镜玲珑还整这么神秘,她以为我们都是好奇宝宝啊!”
“就算她是,也没有人认得。”苍雪优哉游哉把剩下半句话说完。
狐凌看了苍雪一眼:“妖雪,咱下回说话别说一半,成吗?”
“我有说我说完了吗?”苍雪斜了狐凌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狐凌笨……
狐凌转身挠墙:“妖雪你欺负人……”
苍雪不禁莞尔。
连续赶了七天的路,就是神仙下凡也该好好的歇一歇了。
何况,三天后,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苍雪决定下午不再赶路,在临海楼休整一晚,明日再动身。
是夜。
一局下完,狐凌又是厚着脸皮不承认白棋输了,打着哈欠弄乱了棋盘,老实不客气的沾床就睡。
也不是第一次,苍雪便由着她。
马上就是武林大会了,苍雪却一次次的从梦中惊醒,然后望着墨一样的天,直到东方泛白。
梦不是噩梦。
她只是梦见了苍云。
梦中的苍云,红袍曳地。
那是怎样的风华,可以绝代至此。
苍云反反复复在梦中说的,只有两个字,清晰而又残忍。
“放下。”
放下什么?是垂手可得的武林至尊,还是将要得报的血海深仇?
仇,我会报。
武林,我更要得到!
已经走到这一步,如何放得下,又怎能放得下!
太晚了,父亲,我已经放不下了。
“放下,放下。”
苍雪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翻身下床,身旁的狐凌睡得昏天黑地,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靠着轩窗的桌案,有一把琴寂寂沉睡在那儿。
仿佛已经等了一千年那么久。
琴身雪白,琴弦血红。
这把才是真正的失红音,先前用来对付薛千原的,不过是件赝品。
所以薛千原才不会骨断筋折,还能结果了自己。
修长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丝丝凉意从指间渗透进心里从未到达的地方。
心里突然间空了一块,还有丝丝寒意从那空着的地方一点点溢出来。
苍雪猛地收回手!
父亲,你又想告诉我什么?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