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死了他。”暖春按摩完,那起毛巾擦干主子一双小脚,把水盆交给一旁的太监端出去。继续道:“我担心他伤重行动不便,当晚就睡在他的房间,前半夜他还在哭泣,我也没睡着,后来就困极了。哪知道,早晨起来,见到梁上悬挂了一具尸体,当时吓得魂儿都没了。看到是暖情,走过去一摸,都僵硬多时了。”
阮珠好久说不出话,她一直以来忽略了两个通房的感受,他们虽为奴仆,却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整天面对妙龄女主人却要忍受生理上的欲念。见到同样年轻漂亮的奶娘,又在对方刻意接近的情况下,忍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人类基因改变之后,便形成了一套准则。女有归,男友则,女人辛辛苦苦的为男人传宗接代,男人就要终生守护妻子,准章守法,循规蹈矩。
天楚国的男人其实活得挺辛苦的。
阮珠朝床里挪了挪,指着旁边的空位:“今晚不要回房了,就睡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暖春惊得呆了:“大小姐,这怎么可以?”
阮珠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我的通房吗?陪陪我怎么了,从前我们不是在一张床睡吗?”她脑海里有些残缺片段关于这个身体小时候记忆,没出嫁前她跟他们常在一张床上睡,像3兄妹一样,三小无猜,只是很单纯的睡眠,从没做过其它出格的事情。
暖春神情紧张,抓着衣襟不敢动弹。打大小姐出嫁那会儿,他再也没跟她近便过,现在竟有些发懵,不知所措。
阮打了哈吹:“我现在情况也做不得什么,只想你陪陪我,难道你嫌弃我了不成?”
“奴才不敢。”
暖情慢慢腾腾的脱了外衣,爬上了床,仰身躺着,四肢僵硬,不敢乱动。过了一阵,才想起灯还亮着,起身吹灭了,复又躺下,却见一张被子把他罩住,大小姐带着幽香的身体依偎过来,暖春大脑登时嗡了一声。
“用手臂搂着我睡,我不习惯一个人孤零零的。”
“大小姐!”暖春几乎是颤抖着把自己的手臂伸到主人的脖颈下面,女子娇躯一入怀,暖春的心里充塞了巨大的满足感。只觉得即便是立刻死了,也值得了。
“暖春,你真该锻炼锻炼,手臂一点力度也没有。”
阮珠被他搂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暖春望着暗夜中主人娇美的轮廓,许久难眠。不敢乱动,生怕弄醒了她,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自此,两位男主人不在家的情况下,暖春就住在主人房间,侍奉得更是尽心尽力。
轩辕宗之自从得到了阮珠提议,便开始了一系列的动作。白天去军营练兵,抽空回来办理玻璃厂,买了一座瓷窑。派人寻访石墨,用来制锅熬料,再寻找质量好的石英砂,出色的制瓷师傅……
情报机构也提上了日程,从军中和民间选出了一些骨干力量,分门别类进行训练。
云世伟同样忙得不见人影,自从得到阮珠的主意,在军营里对所属士兵进行最精湛的训练。
冬至的前两日,男人们总算聚集在家里,因为冬至是大节。
苍黄山战场,朝廷军队派信使来京城禀报,打了一个大胜仗,皇帝一高兴全城放假五日。
一直以来,赤眉军有一股子锐不可当的势气,敌方在军械不强的情况下常用人海战术,每每令朝廷军队无可奈何。仗着先进武器保持不败之地,偶尔也略有小胜,但大胜从没有过。
这一次朝廷军队行使诱敌深入计策,用一队人马把敌人引到一个山谷里。立即堵住山谷通路,用改装过的投石机抛出先进火药,狂猛攻击。两旁山顶也埋伏了军队,滚木礌石大型床弩对准山谷敌人一顿狂轰乱炸。
歼敌十万,是反贼北上一来,朝廷第一次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消息传进京城,整座城市喜气洋洋,大街小巷奔走相告,鞭炮声此起披伏,百姓把准备在冬至放的拿出来提前放光了。
当今皇帝虽然喜爱舞文弄墨,也不大热衷朝政。但性情很好,老好人一个,对百姓不错的。天子脚下的居民时刻以皇族为重,以皇帝为精神代表,有皇帝在就有精神在。
南疆反贼提出的均贫富、等富贵,跟京城的百姓没关系。
历史上每个朝代天灾降临,便有**发生。反贼不思共同度过灾难,反而趁机掀起动乱,致使更多人丧命。
主导者热衷权利,用些可笑的招数愚弄百姓。什么斩白蛇啊,埋石人啊,可是就有人愿意信。
听说赤眉军首领在起义之前,有人山民猎到了一只野猪,开膛破肚时候,在猪肚子里发现了纸条,写着造反神马的。
然后大家琢磨这事上天给予的启示,于是乎这群头脑发热的村民拿着铁锹、锄头、木棒,当然也有少数人拿着刀枪剑戟跟随主事者聚众造反了。
尼玛一群笨蛋,纸条在猪肚子里时间久,早烂了。分明是给猪开膛破肚时候,有人趁大家不注意塞进去的。
………………
轩辕宗之喜不自胜的回到家中,一进屋就把妻子来个公主抱,原地转了几个圈:“娘子,父皇说这次朝廷军队大捷你的功劳最大,要不是你想得好办法改进武军器,说不定苍黄山早就失手了。”
阮珠也笑得眉眼弯弯,被转得头晕,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轻点,还有一个月宝宝就生了,现在一定要注意。”早产就麻烦了。
“怎么样,娘子?”轩辕宗之一听神色紧张起来,把妻子放在床上,侧头冲门外喊:“曲高和寡赶紧去找张太医,娘娘不舒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