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别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他打开门,态度十分明显,是要请她出去。
喜真知道,她这一走,之后她跟魏卜阳就再也没有牵扯了。
关上了门,他将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魏卜阳!”喜真心急地叫住他。
“请叫我魏先生,我跟你一点交情都没有,别连名带姓的叫我,你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他用冷淡的态度格开两人的距离。
如果她够聪明,她应该现在就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们魏家的家务事,但喜真发现自己走不开。
她不懂魏卜阳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以前他脾气坏归坏,但好歹还有人性;可现在的魏卜阳就像被恨意给蒙蔽了一切,为了恨,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样的改变令她觉得好……好心痛!
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把他逼成今天这个样子,喜真无奈地看著他。
好吧!如果当他宠物就能让他气消,那么……她愿意尝试看看,不是为了魏卜敬,而是为了他。
她再也不要看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了,所以她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回正轨,让他至少活得像个人。
“好,我当你宠物。”喜真站直了身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他妈的,你这是什么宠物啊?我叫你跪在地上汪汪两声,你也不要。”魏卜阳气得想摔东西。
而喜真却一点都不怕他这副凶狠模样,她宁可他像现在这样大发脾气,也不要他像先前那样阴阳怪气,说话尖酸刻薄,一点人的味道都没有。
“他妈的,我是在骂你耶!你还笑!”这个神经病女人!她是脑子不正常啊?“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我有啊!”喜真摆出一脸诚恳的样子来讨好他。
而她这个样子,痞痞的,看得魏卜阳一肚子火。“你有才有鬼,我叫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肯。”他说东,她就往西,这算哪门子的听话啊?魏卜阳火死了。
“那是因为你的要求一点都不合理啊!”
“叫一只狗汪汪的叫个两声,哪里不合理了?”他妈的,她分明是在跟他唱反调,而他干嘛这么宠著她?她不如他的意,他赶她出去就是了,干嘛在这跟她罗哩叭唆的?
“你不知道你养的是一只不会讲话的哑巴狗吗?”所以要她汪汪,叫个两声,当然不合理。喜真眨巴著眼,说得理直气又壮,气得魏卜阳直骂粗话。
“他妈的,我干嘛无缘无故养一只不会汪汪的哑巴狗啊?”更何况狗有哑巴的吗?这事他不很清楚,但管他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干嘛养一只有残缺的狗啊?
“因为你很善良、很有爱心,你看我可怜,所以就养了。”喜真说得振振有词,怎样?这句话够谄媚了吧?
所以他气纵使再大,也该气消了才对。
喜真嘻皮笑脸的看著他,而魏卜阳觉得她应该是疯了,她连一个莫须有的事都可以编得天花乱坠,她以为她这样,他就会放过她吗?
不,没这么简单。
“那你去捡球。”他把一颗小球丢了出去。这对一只不会汪汪的狗,总不是件不合理的事吧?
“我眼瞎了;我是一只又聋又哑又瞎的狗,所以你下达的任何命令,我什么都听不到。”喜真闭起眼睛,手捂著耳朵,正式跟他宣布,她是一只多重身心障碍的小狗,所以他要养她,就只能供她吃、穿她穿、供她睡,却什么都不能命令她,不能叫她做任何事。
而她听到他又在咒骂她了。
他妈的!
他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喜真发现他粗话字汇贫乏得很可怜。“你这样骂人一点power都没有。”
“你不是一只又聋又哑的狗吗?怎么?现在就听得到我在说什么了呀?”魏卜阳没好气地瞪著她看。
她却还有脸冲著他笑。“我现在是人的身分啊!我只有你在对我下达命令时,才会变成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