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可以用时间来愈合,可是心里的伤痛隔阂,却难以消散,
陈辛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不过他和傅衍不能继续这么病态又扭曲地纠缠下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陈辛可以配合一时被囚禁的戏码,不可能陪着演一世。
在傅衍将他打为叛徒,并将多年筹谋毁于一旦时,陈辛的确想要放弃了。
他累了,不想再这么辛苦下去。
可是走没能走成,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金盆洗手那有这么容易,想要守住偌大家业,心慈手软不亚于两手空空地走入兽群。
随时都会被扑上来的人拆吞入腹。
傅衍粗暴地处理了钟叔,看似有效,实则得罪了一帮人。
陈辛的“叛离”帮派,更是为傅衍的处境雪上加霜。
傅衍虽然没有说过,但陈辛可以通过他的状态看出来。
傅衍这段时间不止遭遇了一场暗杀,指腹的硝烟味,身上日渐增多的伤口。
无一例外地表明傅衍正在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中。
再这样下去,傅衍迟早会死在暗杀当中。
陈辛明白,他不能再让傅衍任性下去了,所以他回来了。
回到老宅,陈辛对傅衍说:“我得出去一趟。”
傅衍皱眉:“容忍你去公司已经是我的底线。”
陈辛没说什么,只是在晚些时候,他突然拿着酒寻到了在书房的傅衍。
在傅衍惊讶的目光中,陈辛含了口酒,故技重施,吻在了傅衍唇上。
红色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唇角淌下,傅衍推开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将陈辛压在了桌上。
身体在发热,血液轰隆作响,傅衍被陈辛咬得双眼发红。
身下人过于热情,虽然在他和陈辛撕破脸前,陈辛也经常在性事上占据主动位。
但是自从他将陈辛囚禁起来后,对方再也没有主动碰过他。
傅衍感到不解,更多的却是快意。
他们做了三次,随后傅衍在剧烈袭来的困意中沉沉睡去。
陈辛简单地擦拭过身体,穿上了外出的西装。
路过花园时,整理草木的佣人冲他点了点头。
陈辛笑了笑:“这段时间,你将院子里照顾得很不错。”
佣人老实垂首,他们擦肩而过时,陈辛低声道:“照顾好少爷,他醒了之后,记得通知我。””
陈辛驱车来到一处仓库,下属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
陈辛从车里取出一对黑色手套,仓库门轰隆地打开。
他冷淡地戴上了黑色手套,看着跪在正中,浑身是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