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程幼卿就摸摸洛河图的头:“我刚才对你说重话了,我道歉。”
洛河图觉得没什么,也不觉得是重话。
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多年夫妻,老婆训老公一样。
但既然程幼卿都说这样的话了,不撒个娇讨点便宜就不是洛河图。
她一憋嘴:“是呢,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陈冽凶我,你也凶我。”
没等程幼卿说话,洛河图接着补充:
“陈律师生我的气我理解,我的话在她听来是不知道实情就对她的感情指手画脚了,这事是我不对。但你不知道,小八在我们钱宝那才真是一个宝贝,我们都喜欢她,顾客们也都喜欢她,众星捧月一个孩子,我看她那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也就算了,她又付了账,她才赚几个钱,要不是真心对陈冽,她哪就能拿出这么多。我说那话确实没多想,一顿饭几千块钱,不需要她出,她和陈律师结婚也好,和别人结婚也好,什么时候她真有喜事了再拿,换句话讲,她真遇到值得她真心对待的人,我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我是觉得她应该清醒一些,不要再做没必要的付出。”
“话又说回来,的确是别人的感情,我没立场指手画脚。如果我是陈冽,我肯定也要不高兴,所以陈律师凶我我能接受。”
她的嗓音忽然开始委屈:“但是你不一样,你凶我我就好难受。”
谁还不会夹一点了,洛河图夹得理直气壮。
程幼卿亲她一下:“我是怕你因为别人的事总是反省想不开,谁都会说错话,但除了我的事,其他人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觉得错了就道歉,但不要总反省,是我的底气没给够吗,让你总是委屈自己。”
洛河图咂咂被程幼卿亲过的嘴,说:“我怎么觉得孩子会被你教育成一个自我意识强烈的小霸王。”
程幼卿回答得理所当然:“有什么不好。”
洛河图说不上有什么不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保证心地善良不违反道德的前提下,专注自己的感受不顾他人死活,就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内耗,这是在她的世界里同事朋友们达成共识的东西。
但洛河图觉得经常反省算不得内耗,她的内核还算坚定,只是更愿意对他人抱有善意,所以如果对他人造成困扰,她会很对不起。
“你会为了我去凶陈冽,是不是说明我俩同时掉进水里了,你会来救我?”
这话问的多少有些大饼。
洛河图故意说这个逗她,此时就心情很好地抓着她的手指头玩。
程幼卿难得地沉默了片刻:“你们对我一样重要。但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她们两个的感情没有处理好,无论你说什么,她都因为感情没处理好而迁怒你,这我不同意。”
“她迁怒我是因为我说错话。”
“你说错话可以道歉,但她不该迁怒你。”
“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像是对你养的一只宠物,特别护短。”
“似乎项圈这种东
西是某人强烈要求的。”
“我只是要求被标记。”
“我以为宠物就是被标记的。”
洛河图吻住程幼卿,一旦开始吻就停不下来。
气温一下子升高好几度,窗外的夜色也正正好好。
她附身下去,刚压在她身上就睁开眼,一下子坐起来。
喘着气待了会儿,说:
“我去冲个澡。”
冷水澡。
憋死了。
今天怎么忘了问周承欢,孕期要怎么缓解,只靠互相抱着吸气么。
洗过冷水澡的洛河图替程幼卿按摩了脚,让她吃了该吃的补剂,拍着程幼卿的后背哄她睡觉,睡前嘟囔:
“陈冽倒是提醒我,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该严格点,该攒奶粉钱了?”
程幼卿打个哈欠:“钱我会出,你不用想那些。”
她忽然也想到了什么,说:“我每月再多给你些,你总给宝宝买东西,我没时间,多给你些钱,你喜欢的就随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