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
“该死!”邵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往来时的路赶了回去。
若只是普通人,她根本无需担心,她在院子里设下的阵法虽简单单寻常人轻易破不了,但那可是凤阁的大长老,一个活了上百年的臭老头子,功力何其深厚,就是她,如果不用灵力的话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那个臭老头用蛮力破阵,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罢了。
“阁主,属下与你一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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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邵轻离开,任笑关上窗户,回身吹熄了蜡烛,便脱了鞋子上榻休息。今日的邵轻太过奇怪,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安。
“砰——”
房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任笑立即坐了起来,警惕的望向门口的方向,厉声道:“何人?”
“今夜幸好大长老在,如若不然这阵法我们兄弟二人怕是搞不定。”
“少说废话,办正经事!”
“是。”
“啪——”榻前的屏风被两道剑气破成了两半,倒落在地。
房门外有光透落,任笑看清了这两人的面容,不禁蹙起眉头,强装着镇定问道:“你们是谁,竟敢擅闯奴家的房间!”
“怎么是个女人,邵轻那小子呢?”
曹柏走上前去,四处扫视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任笑的脸上,眯眼打量了她一会儿,冷笑道:“想必你就是那虎头帮帮助的女儿任笑了,怎么,这才新婚,你相公就抛下你独守空房了?”
任笑当下便明白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了,心里虽恐慌,面上却一派平静,“这是我与我相公的私事,不劳大侠您费心了。”
“好一个硬气的娘儿们。”曹柏面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安儿,替我将这个婆娘带走,我就不信有她在,邵轻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曹安有些犹豫,“大哥,她只是一个女子,这样不太好吧。”
“妇人之仁!”凤阁的大长老张镇云斥道,“还不敢动手?”
曹安无法,只得上前点了任笑的穴道,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头,“任姑娘,抱歉了。”
“喂喂,非。礼啊!你这登徒子,快将老娘放下,不让等老娘的相公回来,定让你们好看……呕,不行了我想吐。”
“将她的哑穴点上。”张镇云不悦的蹙起眉头,“还有,将她的嘴捂起来,要吐让她吃回去!”
“……”任笑翻了个大白眼,心里想的是……这糟老头好恶心。
四人没有多留,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写着几个大字的薄纸,便匆匆离去。
邵轻回到房中时,环视一番,又唤了几声,依旧没有看到任笑的身影,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阁主,这里有张纸。”
邵轻接过一看,眼底冷光瞬间凝聚,手中的薄纸即可碾碎成灰,“很好,若是任笑少了根头发,别怪我踏平凤阁!”
林潇潇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记忆中熟悉的语气,心中升起了久违的亲切感,嘴角克制不住的微微扬起,“阁主,任姑娘之事,交给属下吧。”
“不必。”邵轻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若是让张镇云那老头得知林潇潇阳奉阴违,连带林长老的下场都不会好,再说只要任笑那婆娘识相,想必那三个三人也不会多为难她,她没有必要让林潇潇去冒险。
“邵轻。”
外面传来了唤声,是卫护法。
邵轻朝林潇潇使了个眼色,林潇潇会意,立即将身形隐到了黑暗处,放缓了呼吸。
“邵轻,尊主让你立即前往祭司台。”
“我随后便来。”邵轻越过卫护法走出房门,突然又停下了步子,回头与卫护法道:“我的媳妇不见了,不知卫护法可否帮忙安排些人去寻找?”
“任姑娘不见了?”卫护法蹙眉,在龙门里谁胆敢随意掳人,掳的还是邵轻的人?
邵轻将手摊开,里面的灰烬立即被一缕轻风垂落,“这是凤阁大长老留下的书信。”
“你的意思是说,是凤阁的大长老掳走了任姑娘?他掳走任姑娘做什么……”卫护法不敢置信的拔高了音调,察觉到邵轻冷冽的目光,立即轻咳一声,道:“你放心,我立即安排人去找,那你……”
目的达到,邵轻没有在理会他,转身就走。
也不知道夜岚笙此时带着他的人逃出龙门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