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连脚下的扶桑花都为她憔悴了几许。
苏流景的脸色倏尔变得寒冷可怖,纵然心中有太多的气,他也没有发作起来。
只淡淡笑了两声,他说:“我不信。”
转过身,也不管洛颜是如何地震惊和悲痛,他决绝离去,欣长的身影在微风浮动的花海下显得格外萧索。
随着片片扶桑花瓣随风凋零,画面迅速转换,转眼间。我就看到了挂满红绸的喜堂。
在家族势力的逼迫下,她别无选择,只得穿上嫁衣,与不是心上人的人拜堂成亲。
纵然泪盈眶,也只能往回咽。
喜悦声声奏,鞭炮齐鸣天,两个新人在诸人的齐声祝福下踏进喜堂。
仍旧如上次梦中的场景一样,在媒人的高喝声下,两人拜堂成亲。
也是在最后一声‘送入洞房’的话音之时,殿外传来一声轻喝:“等一下。”
一如当日,祁渊从门外走进来,步子走得沉重而又缓慢,或许是他不知道,前面迎接他的是光明还是黑暗。
喜堂里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是来抢婚的,也有人说他是来闹事的,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都是一个意思。
总之。跟从前那个梦没什么异样,他们成亲了,他也回来了。
“洛颜,你当真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嫁给他吗?”他静立在他们面前,冷眼看着他们,眸中的悲痛之情难以言喻。
苏流景拦在洛颜身前,想提防他突然冲上来,可洛颜却一把将他推开,掀开盖头,站了出来。
身体突然一阵冰凉,喉咙里像是有人在给我灌水,猛地咳嗽两声,我倏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君墨那张清冷的白瓷面具,彼时他手里端了一碗水,另一手还拿了一个勺子,看来,他刚才是在给我喂水喝。
“娘子。还要不要喝点水?”他舀起一勺子,伸手往外嘴边凑过来……
我一皱眉,一把推开他:“我不喝!”
水碗掉落在地,‘叮’地一声脆响。转眼裂成了碎块。
我愣了愣,望着他略微清冷地眸眼,有些讪然。
一时间,双方陷入沉?,气氛有些尴尬,直到我主动开口才打破沉?:“为什么又把我打晕?”
为了带走我,每次都把我打晕,我怕我的头承受不起这样激烈的撞击啊。
这个问题好像问得有些尴尬,因为我看到他眸中闪过一抹尴尬的情愫,但转瞬,他站起身来,微笑着问:“娘子可是头疼么,我看看。”
说着,他向我的脖颈处凑了过来,我慌忙别过头:“不必了,你放我走吧。”
待在这样的狼窝,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君墨只抽了抽嘴角,站直身形,轻笑道:“娘子既然来了,为夫就没打算让你走。”
“明明是你绑我来的!”我顿觉怒气难消,他这是什么个意思,说得好像是我自愿来的似的。
但他很无所谓的样子,拂袖转身,他笑得揶揄:“不管娘子是如何来的,只要来了,那便是了。”
话音落下,他缓步走出门外,拂袖关上了房门。
我待在原地,望着地上的碎片,还没明白过来,君墨他这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他带来阴间,倾玄肯定是想象不到的,而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识破那老太婆的诡局,能不能出得了那个村子。
纵然担心无比,但我想逃,却是怎么也不行,门外被君墨派了大批鬼怪守着,别说出去。我连吓都要吓死了。
每到吃饭时间,他都会派人将东西送到我的房间里,就连我上个厕所都有人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