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渊低声嘀咕了几句,随即不耐烦地将众人引进后院,又自顾自地取出一坛子酒,配着机子上一小碟微凉的花生米,好不快意。
“有什么就快说,可别再耽误我的时间。”
贺玉姝将亭子中间还有些暖意的火盆子往徐昇跟前挪了挪,涂渊见状,喝了一口大酒,不忘取笑道:“小兄弟你这娘子不错,还颇为懂得疼惜夫君。”
两个当事人还没有出言辩解,庄思睿首先就不干了,拍了拍桌子又往回收了收拍疼的手,“你个疯子一天胡说些什么呢?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两个是夫妻的?你可别一天净胡说反倒平白污了旁人声誉。这话要是传出去贺晚晚倒是不打紧,我也可娶得,只怕是会好端端地碍了徐公子的桃花缘。”
徐昇抬眼看了看庄思睿,也不知他的话中到底是带了几分的真意,勾了勾唇角,似真非真地回了句,“我不碍事。”
话音刚落除却正在捣鼓包裹的贺玉姝,其余人皆是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其中以庄思睿惊愕最甚。
江蜜的目光在庄思睿、徐昇和贺玉姝三人之间来回流转,只觉得眼前这种情况……好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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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只发了一半,明天在这个章节后面再补一千字。划重点是本章节明天再加一千字。
ps:女主不是万人迷,不是所有出现的适龄男性人物都喜欢她,但确实是能和她成为朋友,有虚情假意也有平生知己。
第49章第肆拾玖章
贺玉姝取过旁边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挑开手帕,推到涂渊面前,“我们确实是上了百溪山,也侥幸到了山顶,但那上面并无前辈要寻之人,我们瞧见的只有一方立于十五年前的坟墓,而立碑之人是前辈您的名字。
旁边的庄思睿被江蜜不知所以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一听贺玉姝说起这茬,他又赶紧接过话,“就是,也不知你存的是什么心思?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们寻她作甚,存心戏耍我们呢!”
涂渊举着酒坛子的手一顿,“你说什么?谁死了?”
“到现在了你还装傻?”庄思睿冷笑一声,“就是你让我们去找的那个乐圣的徒弟道樗音。”
“阿音死了?”涂渊手中的酒坛子倏然落地,摔得粉碎,浓烈的酒香在空气当中弥漫开来,他深深地拧起眉头,看向贺玉姝与徐昇二人,“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贺玉姝、徐昇默不做声便已表明一切。
“不!阿音没有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呢?我去关外的时候她说过要等着我的,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涂渊不愿在亭子当中在多待上片刻,他一边捶着脑袋一边走到院子当中,嘴里面还念念有词,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若是说之前看着他还有一些的癫症,现在则是癫狂至极的模样,亭子中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江蜜拿胳膊撞了撞贺玉姝,低声说道:“贺晚晚,这人是不是疯了?莫不是真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是他杀了道樗音然后疯魔,结果自己也忘记了还满天下的去找人?”
贺玉姝看了江蜜一眼,“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同涂渊杀了道樗音这个推测比起来她觉得涂渊一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看涂渊的样子想必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奈何涂渊即便此刻心神大乱,但依旧是听了个明明白白,他转身遥指向亭中众人,“不是我,阿音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是……是……”努力想了半天也无果,头痛欲裂之际,他突然指向贺玉姝一行人,“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的阿音,是你们,一定是你们。”说着转身进了屋子。
这转变谁都没有想到,尤其是贺玉姝是万万没料到只是接了个任务,说出事实结果还被扣人谋人性命的大黑锅,奈何再解释当事人也听不进去,一意孤行,这一刻贺玉姝觉得后悔极了。
徐昇坐在轮椅上,看着那道被涂渊一掌推开的房门,若有所思,“涂渊心性大乱,小心防范为上。”
这话一落,江蜜庄思睿两人就跑到院门处站定,一副随时逃生的模样,贺玉姝被两人贪生怕死的样子惊得叹口气。“我说你们不至于吧!”话音刚落几句看见涂渊从房间里面出来,手上还提着一把剑,面色不善。
利剑出鞘,涂渊左手之剑,心头满是汹涌的杀意,脑子当中只有为道樗音报仇这一道声音在来回地重复,他手中的宝剑举过头顶尽全力挥下,磅礴的剑气直朝着亭中仅剩的贺玉姝与徐昇而去。
贺玉姝方才还在心中嘲笑江蜜二人怕死,但眼前的这一幕看着着实凶险,她倒是能躲开,但看着还坐在轮椅上的徐昇,她有些犯了愁。
想起之前与徐昇达成的君子协定,答应徐昇不将他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眼下贺玉姝只好拼了全力将徐昇拉着跑出去,徐昇手中一直握着的暖手炉掉在地上摔出了里面烧的正旺的银丝碳,随即连同亭子一起被汹涌的剑气一劈两半。
烟尘四起,院内一片狼藉,徐昇忍不住轻咳两声,吓得贺玉姝拉着他将其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怎么样?可有伤着?”
徐昇摇摇头,只是看着涂渊,眼中带着些不可思议,“未曾想到九阳剑法的传人竟甘心隐姓埋名屈居于一方小小的棺材铺中。”
九阳剑法?贺玉姝忍不住挠挠头,她没听说过,“他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