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会后悔。当然,既然姑娘能从几十个人之中成功入选,想必也是不会在这临门一脚之上有所犹豫的,对吧!”男人说话平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他已经遣退了那些苦苦排队想要攀荣富贵的女人了,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苏牧锦的身上了。
因为男子阅人无数,一看苏牧锦虽然诧异于徐府的门第,但是那眼中并没有她人的那种贪欲,所以,这也是他赶走其他人的原因,报名这一关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却是最考验一个人的脾性的。
苏牧锦站在原地,略作沉思,这男子说话,把前路铺的倒是挺好,只是这后退的路也给堵了,要自己再不识抬举,恐怕因此得罪了人,也不是一件好事,算了,不就是进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见招拆招就成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进去是做什么。
随即苏牧锦便状作莫可奈何,便跟着这男子踏进了徐家。
苏牧锦进了徐家大门,里面的布局又是别有洞天,巍峨的假山,层起叠伏,小桥流水,再穿过了一个小榭之后,入眼就正式进入正厅范围,外围院子里不知名的花草,竟然也在冬末初春的时候也开得娇艳无比,她像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而又不好奇,反正这些东西中看,还没有实际的银子来得好。
苏牧锦嘴角撇了撇,如果要让她住在这样一个银子堆出来的房子里,她恐怕得心疼死了。
一直暗中观察着她的带路男子,觉得自己这一次也许是挑了一个有趣的人儿,一般的人要是进来徐家,肯定是羡慕的样子,可看苏牧锦这样子,明显是有些嫌弃罢,没错,是嫌弃的味道!
“姑娘,你里面请!”走到了正厅门口,男子就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就不再往里面走了。
苏牧锦点了点头,踏步走了进去,见这男子不进来,也许是分好等级,不能越位吧!便也觉得正常,反正有钱人家的规矩总是一大堆的,这就是古代封建等级制度的体现了。
进了厅,苏牧锦定睛一看,屋子里坐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堆,几十只眼睛完全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使得苏牧锦有种万千焦点就直射自己的感觉,当明星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让她想起了以前去动物园众多的人就盯着那一只模仿人做事的猴子,很不幸的,她现在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猴子。
“就你?报上名来!”坐在最上面的一个老太太一脸的威严,眼睛紧紧的打量着苏牧锦,随着那面容的越来越沉,现场的气氛就越加的低。
苏牧锦也毫不客气的打量着这个老太太,她就奇怪了,这豪门大家,总得出一个像慈禧一样刁蛮跋富的人,元家的元老太太还好一些,只是今日见到面前这一只,显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老太太似乎对苏牧锦的不礼貌皱了皱眉头,暗地里还在想着:挑来挑去,这老张竟挑了这么一个又无礼,又不懂人察言观色的丫头,怎么干事的呢。
良久,苏牧锦没有说话,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沉,做主徐家这么些年了,出了自己的孙儿对自己无礼之外,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和她对着,当真是没规没矩的,当下就对苏牧锦的印象差到了极致。
突然旁边一个中年妇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哟,也只有这么无礼的丫头,才能和咱们大少爷匹配啊!”
这中年妇人说完,还嘲讽的笑了笑,使得坐在两边的一些人都掩嘴乐了,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老太太听了这妇人的话之后,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啪的敲在了桌子上,“怎么?想要做我徐家的媳妇就要懂得如何讨好长辈,不懂礼数之人何为子女,何为人妻,想必不需要老身说出来罢。”
苏牧锦一个人站在大厅的中间,进来这么一会儿了,也不见有人礼数的叫她落座,此番又来说什么礼数,也不怕笑掉大牙。
“抱歉,我想你们搞错了,对于当你们徐家压榨受欺负的媳妇,姑娘我一点不稀罕,至于礼数,我向来是奉承的别人怎么样对我,我就怎么样对别人。”所以,你自己都不把礼数做好,还要求别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坐的一些人看苏牧锦的脸色都变了,既然不是想要高攀徐家的,那还进来干什么?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有人抱着与己无关的样子,也有人嘲讽着,对于今天遇到的这情况,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朝呢。
“当我徐家的媳妇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来不了的福气,就你这样,连我们最下等的丫鬟都比不上。”老太太指着苏牧锦,从头看到脚,怎么看都觉得不爽,说话不客气,虽然她本意就是挑一个下等的贫女来压一下自己孙儿的桀骜,但至少也要过了她自己这一关才行。
“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碍着你哪里了?请我进来的是你们,现在说三道四的人也是你们,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神经错乱,内分泌失调。”苏牧锦双手抱胸,一点都不畏惧,要换做是以前,她肯定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大放厥词,只是现在暂时还能狐假虎威一把,为啥又不用呢,反正得罪的是元家,又不是她苏牧锦。
老太太听不太明白苏牧锦说什么神经错乱,内分泌失调的意思,只是那样的语气表情,肯定是没有什么好话的,想来自己这么些年的威严,竟然在一个看着不起眼的人身上不管用,这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没台阶下。
“来人,给我把这该死的臭丫头轰出去!”
苏牧锦撇了撇嘴,当一个上位者,说话不够大气,做事不沉着,小肚鸡肠,真怀疑这徐家实际上是不是没有外界所传的那样富可敌国,不然,就这管内的人的德行,撑起一个家,难!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家丁,那样子也是狗仗人势的样,就站在苏牧锦的两边,大有她不走就直接架着丢出去的样子。
这情形简直就是和方才她被门口的人拦进来的时候一样的,让她怀疑这一家人子的训练下人的方式都是和别人的与众不同。
“啧啧,这就恼羞成怒了?当真是见识了一下徐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苏牧锦说罢,甩了甩衣袖,潇洒来,还是潇洒走。
老太太似乎也有点意识到今天有点失态了,只是又被苏牧锦的话刺激了,立马又吼道:“站住!”
苏牧锦没有理她,叫她站住,她就站住,那不是下人才会有的动作吗,她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