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将此隐秘泄露给管知,然后借着周氏与管党的狗咬狗捅出此事,就如同当初枫山别院之事一般。
管知也看向刘萱若。
刘萱若见容治语气不善,愈发委屈,“阿兄不必如此,周氏的人做的或许隐秘,但是有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氏的下人不知多么得意,昨日我去垂丝绣坊购置新衣,阿兄是没见到周氏下人的跋扈情态。”
垂丝绣坊。
容治一下子锁定了关键词,他若是记得不错,当初枫山别院似乎就与垂丝绣坊有关。
康王如今还是失踪,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约康王出门,而后同样消失不见的秦轻鸿身上,似乎没有人记得,将康王掠走的劫匪,原本想要劫掠的,就是垂丝绣坊的当家人,顾娘子。
管知安抚的看了一眼刘萱若,“你不必担心,你既然唤我一声‘义父’,我自然是将你当女儿,岂会不在意你的前程?此事还要徐徐图之,你先回去吧。”
“义父……”刘萱若撅起嘴,娇嗔而又不满,却让人生不出责怪,刘萱若的确有令人心动之处。
同对容治的“慈祥”不同,对刘萱若管知总是没有多少耐心,至少现在没有。
管知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刘萱若。刘萱若不是傻子,见此不敢造次,只得见好就收,行了礼后便提着裙子离去。
待刘萱若离去之后,管知就看着容治,眼中泛起几分雀跃,“孝期勾引圣上,哪怕周珐,也难以全身而退。”
容治心中一紧,连忙摇头,“义父不可。周氏送女入宫,乃是陪伴太后,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处。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不好定周氏女勾引圣上之罪。”
管知毫不在意,“这你便不必担忧。”
没有证据,制造证据就是了。
“后宫有周太后坐镇。周太后把持后多年,早已根深蒂固。虽说皇后前些时日借着开源节流的名声送了一批宫人出宫,削弱了太后的势力。可是咱们的人也被送出宫不少。若是一招不慎,那就是授人以柄。还是要细细筹谋,不可轻举妄动。”容治劝阻说道。
这句话管知倒是听进去几分,不过他继续说道:“的确如此。周氏既有所谋,那必定会有所行动。圣上要守孝三年,来日方长,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容治闻言,只觉得口中腥甜,废了好大一股劲才将血给吞了下去,他强制自己定了定心神,又和管知谈了两句。
坐到轿子上的时候,他才没忍住,直接吐了一手。他扶着头,此刻已经丝毫毫不顾及将血弄得满脸都是。
管知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来日方长。皇后娘娘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才赶走了一个刘氏,还没几日就进去了一个周氏。
还有三年,皇后娘娘就算再用手断赶走了周氏又如何?谁知还会不会有王氏、李氏和赵氏?
根源在于圣上,若是圣上立身够正,纵有女色环绕,怕也近不了侧。
不过三年罢了,不近女色,难道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