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治找了詹歧睿帮忙这件事情周书湛是不知道的,他如今要防着容治,还有两地的公务要处理,自然注意不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况且他也不知道那时詹歧睿夫妇,只以为是什么落难的百姓。
“襄成侯还在这?”周书湛与顾凌虚一同巡视河堤之时,恰巧遇到了容治与李盛袭,看到顾凌虚,容治不由得疑惑一问。
“容巡按这是什么意思?”顾凌虚与之针锋相对。
容治笑着摇头,“只是在想西昌似乎也有四县受决堤所害,襄成侯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何况侯爷此来镇源,似乎也不曾奉诏。侯爷,未免僭越……”
这一点顾凌虚理亏,只是他向来跋扈,在京外便如土皇帝一般,他骄横的说道:“容巡按若是心有不满,大可上书弹劾,当然了,若是容巡按回京之后还能够面圣的话。”
此事因为管知而起,如今国朝一时间不曾问罪管党,也不过是因为灾情要紧,管知在皇城之中尚且举步维艰。若是容治不能戴罪立功,等他回京,等待他的就会是牢狱之灾。
容治在喜怒不形于色这一方面向来做的很好,“无论能否面圣,下关均有上书之权。圣上圣明,自然是功赏罪罚。襄成侯战功赫赫,可别将这赫赫的战功都拿去抵僭越之罪了。”
“你……”顾凌虚气结。
周书湛站了出来,他喜怒未辨,“容巡按有功夫在这逞口舌之快,倒不如想想怎么把事情办好。镇源祸患未平,也难为容巡按有这个闲心。”
容治闻言,也只是轻轻一笑,带着李盛袭而去。
见容治走了,顾凌虚一把挥剑,就朝着旁边的一棵枯树砍去,“有朝一日,必定要亲诛此贼。”
“襄成侯所言甚是啊。”周书湛不由得感叹说道。
“他如今还如此猖狂,无非是仗着巡按之身,加之朝廷不曾降罪。本侯今日便上书圣上,叫圣上夺了他的巡按之权,将之下狱。”顾凌虚冷然道。
周书湛摇了摇头,“圣上宠信管知,此贼于管知有救命之恩,侯爷这般上书,只怕管党挑拨,不仅不撤去其职,还反来弹劾侯爷僭越之罪。到时候,那就得不偿失了。侯爷还是要谨慎行事才对。”
顾凌虚不情不愿的收了剑。
“话说,侯爷不如先回西昌,免得落下话柄。管知权势大,但是到底只是在京中,周某不才,在江北沿岸对付一个小小的容治还是绰绰有余的。”周书湛劝道。
顾凌虚虽然厌恶容治,但是格外有自己的原则,有顾凌虚在,他的很多动作都不好下手。
顾凌虚面露犹豫,“此贼奸诈,就怕周府尹不慎着他的道。”
周书湛自诩看穿了顾凌虚的心思,顾凌虚想要留在这里,无非就是要亲自抓住容治的把柄,而后找到机会将其亲自斩杀。
现在叫他走了,要是容治有什么事情了,顾凌虚也没有杀他的机会。
“若是襄成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