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她干嘛卖这种饭啊?她那个年纪的人,肯定懂啊。&rdo;珍珍说。
&ldo;你问我,我哪知道!&rdo;沈军说。
&ldo;关键是,她每天那么晚来,到底有没有生意啊?我一直奇怪这一点!&rdo;沈婷说。
众人顿时陷入沉默,过了片刻,大狗忽然问:&ldo;要不要……我们明天也晚一点收摊?看看她怎么做生意的?&rdo;
&ldo;对对对!反正我们也没啥事做,干脆跟她一块收摊,万一这地方就是奇葩,偏偏后半夜生意更好呢,你们说是不是?&rdo;沈婷迎合道。
大狗的提议,立即得到其他人的响应,众人意见达成一致。
次日,他们故意来晚了些,在家休息够,为的便是跟豆嫂一块熬夜。
豆嫂又是在老时间段,凌晨一点刚过,慢悠悠地从大街上走来,再去服饰店门前摆摊。
沈军等人万众期待般地看着豆嫂,双方都没有说话。
豆嫂终于感觉不对,问:&ldo;你们不收摊?&rdo;
&ldo;对,豆嫂,今天我们跟你一块收摊。&rdo;珍珍直接说。
&ldo;啊?&rdo;
&ldo;我们回家也没事做啊,在这陪陪你多好!&rdo;珍珍笑了。
豆嫂鼻中哼了一声,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
&ldo;你一般忙到几点?&rdo;老头问。
&ldo;我不说了很多次么,天亮前我就走!&rdo;豆嫂有些不耐烦。
老头走到豆嫂摊子前,自说自话地掀开那只小铁桶,发现里面盛满了乳白色的豆腐饭,在路灯的照射下,仿佛一块块冰晶似的。
&ldo;这就是豆腐泡饭吧?&rdo;老头指指问。
&ldo;嗯。&rdo;豆嫂点点头,她的目光散漫,感觉永远没有焦点。
茶婆也来到老头身旁,瞧了一眼豆腐饭,轻声说:&ldo;对,豆腐饭,跟我们以前老家做的差不多。&rdo;
&ldo;这边有人吃这饭吗?&rdo;沈军忍不住大声问了句,他刚卖出八份打包的炒面,因此心情不错。
豆嫂冷冰冰地回答:&ldo;有!&rdo;
不一会,他们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好像摇铃铛的声音,大街的西面,出现一个蹬三轮车的人,正往这边来。
等那人接近,他们发现原来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穿一件深蓝色的破旧衣服,缓缓地将三轮车蹬到豆嫂摊子前。三轮车车头绑了个铃铛,车厢上堆满了垃圾般的杂物,而在杂物堆上,还坐着另一个男人。
蹬三轮车的老头先下车,然后对坐在车厢上的男人说:&ldo;下来,吃个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