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乐得轻松,快快乐乐地掏出耳机戴上。
“ijtwannafdaneptyroad…”歌词很应景,叶清点头肯定自己的音乐品味。
不过……
放松下来的她开始发散思维:不过如果这个时候真不得不和谁一起走的话,那还是选……嗯,言楚吧。
至少他不会像安苓那样叽叽喳喳,也不像莫询那样还需要她费力营业。
也不知道言楚现在在干什么?
被叶清认可为最佳同伴的言楚正在一脸严肃地查询养花技巧。
他从陈晓飞那拿来的花瓶里,一只黄色的跳舞兰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一周的时间过去,花期将尽,原本精神漂亮的花瓣开始发蔫。
这是叶清送给他的那枝花。
他原本只觉得花朵好看,金黄的花瓣上蜿蜒着红色的脉络,像女郎精心制作的华美舞裙。
看久了他又觉得,这也很像燃烧在叶清金色灵魂中的那团火,炽烈而真诚。
于是他就有些不忍看到花朵发蔫,就如同他无法想象一个萎靡的叶清。
所以言楚难得停下了还没完成的学习任务,开始搜索延长花期的办法。
只是查了半天,有用的信息实在寥寥。言楚只得剪短了花枝,暗暗希望这枝黄色的小花能活得再久一点。
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他微微抿唇,轻轻摘下一朵还算精神的花,把它夹进书里。
——花朵活得再久也终会迎来凋谢,还是把它做成干花吧。
这样它就能永远盛开。
上午的话剧排练让叶清精疲力尽,她一回到宿舍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室友们已经回来了,顾及着叶清还在睡觉,动作都轻手轻脚的。
然而叶清睡眠浅,还是被吵醒了。
她带着刚被吵醒的茫然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帘往下看。
学霸室友在戴着耳机上网课,安苓和另一个室友两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剩下两个人正在吃饭。
食堂的打包盒被打开,一股肉香在不大的寝室飘荡开来。
叶清吸吸鼻子后又摸摸肚子——一觉睡到现在,她好饿。
还有点渴。
她喊安苓,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微哑:“安宝儿,我懒得下去,你帮我倒杯水嘛。”
安苓白她一言:“你醒啦?水都不愿意倒,懒得你哟。”
嘴上这么说着,安苓还是老老实实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另一个室友帮腔:“清清刚睡醒不想动不是很正常吗,你不想去我帮清清倒。”
“就是就是,”叶清和她一唱一和,“还是楚宝儿人美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