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过的紧蹙眉头,询问游明远,“他这伤如此严重,吴大夫怎么说?”
游明远将茶杯拿起来,倒了茶水放在桌上,王宓走过来坐下,“吴大夫说挺过昨晚,便没有大碍了,方才我听内子说琅哥晌午醒过一次,喝了点粥又睡了。”
王宓点点头,心下松了一口气,抬头时余光忽然瞥见门口站了个人,她侧头看去,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对老师的长子早有耳闻,芝兰玉树,才华横溢,年仅十八便三元及第,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可见了真人,她才明白那些溢美之词全都不为过。
这就是游景殊,老师的长子,温琅的夫君。
游景殊礼貌疏离的对王宓点了一下头,转而询问游明远,“爹,这位是?”
“这是我的学生,王宓,王小姐。”游明远又对王宓介绍道:“宓儿,这是我的长子,游景殊,你叫他一声师兄便是。”
游景殊听父亲这话,不由多看了王宓两眼,能让他父亲承认,收作弟子的人,定然有过人之处。
“师兄。”
“师妹。”
两人相对行了个礼,王宓没有逗留多久,走之前和游明远说,若是需要帮助差人来说一声就是,言语间对温琅十分关心。
游景殊不由疑惑,王宓为何会与温琅的关系这么好,王宓对温琅那么关心,只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吗?
二更天的时候,温琅醒了,他刚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背上一阵钻心的疼。
“嘶……”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细小的声音惊醒了趴在他床边睡着的游景殊。
“怎么了”游景殊猛地坐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桌子前,拿起打火石将蜡烛点燃,起初烛光非常昏暗,烛光渐渐越来越明亮,将温琅苍白的脸映照清楚。
“很疼吗?”游景殊走到床边,眉头紧皱的看着温琅。
温琅缓过劲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习惯后还好,一下没缓过来。”
游景殊的视线落在他有些干涸的嘴唇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温琅嘴边。
温琅趴着喝水有点艰难,不由想要是有吸管就好了。
游景殊扶着他的脖子喂他喝水,喝完一杯水后,温琅的嘴唇和喉咙总算是舒服了点。
他动作不敢太大,一牵扯到伤口就疼得厉害。
“和我们一起上山那几人如何?”温琅缓过来后问道。
游景殊见他刚醒就问起了正事,敛了敛唇说:“都受了伤,但不是很严重,肖勇叔的腿受了伤,这会儿在镇上的医馆里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