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帮他止血,秦珍环视着四周,最后看向自已。
她穿的是夏装,衣料子薄,一时不舍得下手。
主要是她没几身衣服,万不能损坏,坏一件就少一件,又没人帮她置办,想想就心酸。
秦珍就地取材,撕了地上少年的袍子,结结实实地替他绑好伤口。
她从背篓里取出装水的竹筒,从空间里舀了池水,小心的喂给他喝。
对方还有意识,很合作,水喝掉了一半。
看来真是渴坏了。
秦珍喂了水,才恍然想起,此地不宜久留,要是对方又后悔了返回来咋办。
好在她力气大,少年身量高且瘦,她将背篓放进空间,很轻易地将他背起拖着走。
凭感觉,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山脚下熟悉的小村庄,已是晚饭的时间,家家户户院子上空飘着白色的烟雾。
背上的少年,她不能带回家,秦家人多是非多,她也没地方藏他,又怕他的仇家寻他尸体不见,回头找到村里,连累秦家人不说,还有可能连累村民。
秦珍将他放到一处背风的石头后,又从旁边扯了厚厚的草盖在他身上。
越靠近山脚,气温就低了不少,不过,这样的温度,是绝冻不死的。
“你自己小心些,我需要回家给你拿些食物和热水。”
秦珍也没管他能否听见,自顾自的交待一声,然后拿出背篓往山下跑。
为了救人,她没有打到猪草,回去定然又免不了一顿骂,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跑回院子,果然,大伯娘看到她身后的空背篓,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死哪儿去了,疯了半天,赶着饭点回来,没见猪饿得嗷嗷叫,没搂到猪吃的,你也别想吃饭。”
秦珍低眉顺眼,委委屈屈的小声说,“上午没吃饭,没力气,我,我想吃了再去。”
“你什么意思,这是怪我饿着你了,”李氏拿着锅铲冲到她面前,唾沫星子乱飞。
“饭在那,你自己不吃怪谁,小小年纪心眼忒多,跟你那个贱人娘一个样,我活该伺候了她,又接着伺候你,母女俩都是惹祸精,搞得家里不得安宁。”
秦珍气怒,骂她妈可以,反正她不熟,心里完全没感情,她懒得维护,可捎上她是啥意思。
自己十岁,一天从早忙到晚,又没有白吃白喝,哪像其他堂姐妹,一天的活儿轻轻松松,想做就想,想玩就玩。
她没想过同姐妹比,但至少不能抹杀她的劳动,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还骂她是惹祸精,自已在家里连话都不敢多说,除了闷头干活还是闷头干活。
反倒是堂姐妹们,三天两头和村里丫头片子们打架闹事,惹祸是她们吧,跟小子们一样淘,也不知像了谁。
这是想冤枉她怎么的,这锅她不背。
“大伯母,我没有惹祸。”秦珍倔犟地开口,小脸儿绷得紧紧的,。
“啥,你还敢顶嘴,反了你,你姐妹一早出去拾柴,你呢,疯了半天,连猪都不喂,还有理了你。”